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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认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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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云英愕然地松开裴业的胳膊。

裴业的确见过她吗?

她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触目惊心的事。

至少在兰府,每一日都很平淡。

兰云英深知此刻不能失态,但裴业的话岂止惊吓她一人。

文柏在,卫霄也在。

只这两个字,只唤她的名字。

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文柏艰难地挪动裴业,干笑道:“郎君,郎君喝醉了,说梦话呢。”

他想替郎君挽救局面,如若今日郎君不喝醉酒,就不会认错人。

覆水难收,怪得了谁?文柏满腔苦水,无人知晓郎君的痛楚。

兰云英失语,不论如何,她和裴业是夫妻。

裴业在姐夫面前,唤着阿姐的名字,不合情理,有违常理。

她该顺着文柏的话,掀走这难堪的篇章。

兰云英笑道:“醉酒的人糊涂,言语不能当真。你去问小厨房要一碗醒酒汤,喂夫君喝下,以免他醒来头疼。”

若裴业清醒,应要后悔。若他已经心生怀疑,既忍着不来试探她,绕开她,又请卫霄到此,最后到这种地步呢……

兰云英不禁扼腕,倘她晚些时辰回来,断不会发生此事。

文柏百感交集,娘子一定被郎君伤透了心。

方才娘子的举止足以说明她的失望,现在却还给郎君台阶下。

两人背对着卫霄。

“属下这就去小厨房。”文柏两腿发软,转身见那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着。

娘子的那番话姑且保住了郎君的脸面。

文柏无奈又惆怅,郎君本意要跟卫将军示好,想从卫将军这里得到些线索。

如今因这一句话塌台,反倒要结仇,和卫将军成了情敌。

若卫将军大度,不跟郎君计较,那便是虚惊一场。

纵使郎君是人家的妹夫,纵使郎君猜测不假,也极其罪恶。

哪个男人容得住外男肖想自己的妻子啊。

文柏想对卫霄解释些什么,可要如何说。

说郎君别无他意,仅是认错人,酒后乱言?

偏偏郎君的语调柔情,根本说不通。

文柏怕越描越黑,最好是闭口不言,装作没有那回事。

卫霄的神色可想而知,他笔直地站在那里,漆黑的眼眸望着榻上的妹夫??衣冠禽兽的妹夫。

他耳朵不聋,分明听见裴业在唤他妻子的名字。

俗话说,酒醉吐真言。

那道闷雷劈在身上,震在心头,卫霄紧握在袖间的拳头麻木不仁。

卫霄不相信裴业醉酒这可笑的缘由。

难怪妹夫的言谈吞吞吐吐。

难怪妹夫初到将军府,在正厅默不作声,原来是在偷窥他的妻子。

难怪今日说有愧于姐夫,这一切捋清了,有迹可循了。

……

卫霄之前疑惑裴业和妻子的妹妹不够亲密,但他们半斤八两,妻子对他也不够亲热。

层层猜测如潮水连绵汹涌。

平心而论,卫霄以为裴业不是登徒浪子,懂得伦理道德,不会对为人妻的阿姐抱有情意。

事实摆在眼前,裴业的书童都在难为情,不知作何解释。

他没必要给裴业披上羊皮??那兰氏呢?听裴业的口吻,像很熟悉兰氏。

这件事若细想下去,便是三天三夜也想不明白。

文柏朝着卫霄作揖,懊丧地出了厢房。

裴业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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