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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约两个字如雷贯耳,孙潇的电话已经挂了许久,她耳边似乎还不断地被这两个字环绕着。
她看着沈向暖将礼服从凌乱的打包袋里拿出来,又一件件整理好放在衣品装置袋里,全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孙潇知道,这两个字沈向暖不是随口说说,也不是意气用事,是她已经想好了的。
没什么好再多说的,孙潇当即开始联系搬家公司,京市九点多正是热闹的时刻,美食街,酒吧街全是热气腾腾,唯独这个点的搬家公司已经打烊了。
打了数通电话无果后,沈向暖开始分类,将那些从沈家带出来的东西彻底地留在了房子里,只轻装简行带了些自己购置的东西,还有那个已经有些掉漆的行李箱。
从秦市带来的东西,住在沈家的日子里已经被断断续续丢得不剩多少,唯独还剩这一件。
孙潇帮忙将一些常用物品收在箱子里,塞得满满当当,用力将箱子提了起来。
“咔哒”一声,箱子的提手翘了起来,彻底和箱体告了别。
孙潇手足无措地看向沈向暖,“暖暖姐,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沈向暖视线在箱子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又转过去去忙其他事,像是完全不在意。
“姐,要不咱换个新的吧。”
孙潇嘴来回颤了颤,还是没说出口,于是从旁边找到一个蛋糕盒子绑带,勉强将提手和箱子固定了一下,拉杆还是好的,她将箱子立了起来,走得时候用拉杆就好。
夜晚十点多,沈向暖和孙潇终于分好类,将一箱子一箱子的物品搬上了车,孙潇将车开出地库,华庭酒店沈向暖不去,她便自作主张找了最近的五星级酒店,想让沈向暖早点休息。
孙潇照着导航往前开,车开出小区十分钟左右,天气预报的低气压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倾盆大雨瓢泼洒下,雨刮器奋力地来回摆动着。
隔着雨幕,孙潇看到前面原本畅通的道路,汽车尾灯开始一个个亮起来,车速降了下来,慢慢停在原地像乌龟爬行。
别说沈向暖,孙潇心里都开始窝火,这都是什么事,亲爹是大老板看着女儿被继母和经纪人欺负,也不出面。赵?也是,这个人真是烂透了,起初觉得沈向暖有靠山,人显得那么殷勤,现在百般刁难,真是墙头草两边倒。
孙潇忍着怒火,看着车流终于再度流通了起来,一脚油门下去,突然,前面的车一个急刹车,车距过短,又加上雨天,孙潇来不及反应,车前脸与前车车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靠。”
孙潇总算是明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说法。
雨势并没有停,前车的司机已经打了伞下车来看情况,孙潇连忙将车挂了p档解开安全带,下车去交涉。
隔着前车玻璃,沈向暖看着孙潇单薄的身体,单手挡在额头挡雨,没两分钟的功夫,她的衣服已经湿了。
这一刻,沈向暖心里那固有的坚持被瓦解,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前还是犹豫了那么几秒钟,
“盛总,我是沈向暖。”
盛聿洲和沈向暖不同航班回京市,这个点他刚洗完澡,休闲地翻刊物。
沈向暖这个时间点来电话,他属实觉得突然,他沉思片刻接通了电话,
“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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