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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华山畿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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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立着两个纸人,墙边又垂着白绸,谢行尘摸了摸下巴,慢悠悠吸了口气上来。

现下用脚想都能猜到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心中已有眉目,他紧向前走了两步,自脚面爬过的寒气似又浓了几分,火焰随着抬脚的动作飘忽忽晃动着,不断割出明明暗暗的影来。

“呼。”

脚步止了,晃动的火焰也跟着止了,火苗一颤,带出些细碎的烧燎声来。

眼前,两口黑漆漆的棺材直挺挺横在地上。

“……”

这是……直接拿喜堂改了灵堂?

见此情形,谢行尘非但没慌,反而弯弯眼睛,轻轻嗤笑一声。

好一个物尽其用。

两口棺材安安静静横着,前面是一方有些窄小的供桌,也细细上着层黑漆,火光一照,便泛起层金赤的光亮来。

供桌之上自少不了菜肴果品一类的祭物,规规矩矩摆的整齐,倒是讲究。两方黑底金字牌位立在当中,还不忘摆上一盏长明灯,只是未曾有人来添油,早已熄了。

供桌再向前则是个足有半人高的巨大“奠”字,以墨笔书与白绸之上,似个大哭脸般挂着。

凄凄怆怆,森寒阒然。

而立在一旁的谢行尘泰然自若地掀起眼帘,漫不经心地看了翻。

两个牌位对着地上两幅棺材,想来便是新婚夫妻的了。左边有名有姓的是县令家的那位公子,右边冠个夫姓也没个名的,看来就是他方才遇到的那位新娘子了。

到了人家的棺材跟前,这位脑子有病的仁兄也丝毫没有点死者为大的敬畏心,颇有些不知礼数的弯下腰,凑到那新娘子的棺材前,拿火符同棺材板隔出两三寸的距离,借着火光细细打量了起来。

看就罢了,他还手贱的曲起指节,轻轻在棺材板上敲了敲。

真是生怕人家不诈尸。

他凑得近,棺材之上的痕迹皆看的一清二楚。却见这棺材做工甚好,木料也不差,隐约能闻到丝松香,不过更浓的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便是自这里逸散而出。

打眼看去甚是规整的棺材,可其盖板边缘却刺出些杂乱的木茬,盖边正中之处的木料翻起些卷边来,道道极深的划痕刻印其上,触目惊心,有几处的木皮都整个掀了起来,露出其下褐褐黄黄的木纹来。

看那架势,就好似有人极其暴力的掀开棺盖,而后又将其盖了回去。

想必这便是那新娘子破棺而出时留下的痕迹。单看着便甚是骇人,若是这一爪子挠人脑袋上,只怕是天灵盖都要飞出去。

不过……

谢行尘直起腰来,看着整一间布置的甚是妥帖的灵堂,抬手摸了摸下巴。

据他所知,这对小夫妻成婚之日为六月丙寅,正是三娘煞之时,很不吉利,故而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而现下为六月乙巳,短短三日功夫,怎可能将个喜堂改成灵堂,棺木供桌皆一应俱全,全然不似仓促搭出来的。

除非,这楼本就不是什么喜堂,新郎官和新娘子也根本不是为邪祟所害,只怕是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经死了!

哪有什么县太爷被算命先生诓骗,分明是二人狼狈为奸!

今日所谓的除邪也只是个诓人的谎罢了,为的就是将他们骗进来滋养所镇之物罢了。

只是??

思绪电转,谢行尘自怀中摸了道符?出来,一抖腕子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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