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 / 2)
珍妮把房门合上。
爱德蒙等扶着朋友的托洛米埃回房间后才缓缓落锁。
第二日的早上,梳洗整齐的康利夫人去二楼叫珍妮起床,结果被从员工房里着急出来的女侍告知对方已经下楼吃饭。
酒馆的早饭和爱德蒙在老家时的早饭一比只是把熏鱼和热茴香酒换成符合巴黎气质的果酱咖啡。
巴黎的工人兴许会和马赛的水手有着相同的早餐清单,因为他们需要热量应付长达12小时的体力劳动。
“有热酒吗?”爱德蒙的同伴趟着还未找回知觉的双腿问道。
“没有。”爱德蒙让女侍给这踉踉跄跄的同伴端来不加奶的美洲咖啡:“我们昨晚就该走了。”
自知理亏的同伴喝咖啡时还不忘嘀咕:“这可比在工厂里凑合一晚要舒服的多。”
“托你的福,这批货得打骨折卖。”大晚上的渔获本就是给要开宴会的日耳曼区和拉丁区的沙龙供应,价格比白天或是剩到下午的渔获贵出三倍不止。
鲜鱼,鲜鱼,吃的就是“新鲜”二字,过了一晚就只剩下些半死不活的咸鱼泡在死鱼汁里,只能卖给良心能让撒旦汗颜的大资本家。
许是因为当水手时之遇到过不拟人的管账先生,而如同仲父的法利亚神父也并不想像个大资本家,所以能被初入商界的爱德蒙作参考对象的有且仅有莫雷尔先生。也是因为他的参考是个不像资本家的资本家,所以工人才有胆子在歇脚的旅馆喝得烂醉如泥。
“汤普森先生,您不会因这种事而解雇我吧!”爱德蒙虽没说什么,但是他的同伴还是听出了丝不妙意味:“您放心,我以后运货滴酒不沾。”
眼看对方还是没有太大反应,爱德蒙的同伴把领子里的十字架掏出赌咒:“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若再犯,就让大海来惩罚我。”
除了兵痞,世界上最难驯的就是水手,与此同时,水手也是最讲规矩的信教群体。
联想自己初出茅庐时也干了不少让莫雷尔先生火冒三丈的蠢事,爱德蒙在短暂的迟疑后还是决定给次机会。
“咻吁!”眼看自己顺利过关,同伴就着不合胃口的果酱三明治看四周是否有新鲜事儿。
您猜怎么着?
昨晚引起小小轰动的美少女正朝着走来。
到底是水手,口哨声吹得能当编曲素材,“看来我是很多余了。”
珍妮还未绕到这桌,爱德蒙的同伴便很有眼色地端盘走了:“把握机会。”
自喻贴心的同伴不忘对口型道。
珍妮与挤眉弄眼的同伴擦肩而过。
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为自己来,但是看到漂亮的姑娘,爱德蒙的同伴还是忍不住把扁平毡帽当礼帽脱下,向珍妮表达自己的敬意:“用餐愉快。”
珍妮也有模有样地屈膝回道:“也感谢您免了我提冒失之请。”
“……”爱德蒙想问问自己是不是在伊夫堡里呆太久了,或是他对梅塞苔丝已经形成可怕的执念,不然怎么看到这个棕发的英格兰姑娘都会想到加泰罗尼亚裔的梅塞苔丝。
更糟糕的是珍妮一开口,她身上的,梅塞苔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