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藏着你的心跳(2 / 2)
痛苦的一上午终于过去,乔岁安腰酸背痛,和室友站在食堂里排队时还时不时抬手捏一下脖子动一下肩。
由于学校目前没全面开学,食堂只开了一层,里头人满为患,队伍能从窗口排到门口。乔岁安还算来得早的,都排了整整一刻钟的队。
好不容易拿到午饭,她和罗落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林时蛰去打汤了,乔岁安将林时蛰那份午饭搁在旁边,给她占着座位。
今天的伙食还不错,炸鸡腿,土豆丝,番茄炒蛋。
乔岁安刚举起筷子,就听见对面的罗落“唔”了声,她疑惑:“怎么了?”
“你快尝尝这个炸鸡腿!”罗落嘴里含着肉,吐字模糊不清,“巨好吃!”
真的假的?
乔岁安将信将疑地咬了口,肉质鲜美,外焦里嫩,她眼睛都亮了,随即惋惜:“好可惜啊,只有一个。”
身侧蓦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把林时蛰的午饭往对面推了推,放下了自己的餐盘。
“这里有人了。”乔岁安抬起头,才发现是丁斯时。
他低垂着眼皮子随意瞟了她一眼,轻嗤一声:“谁说要在你边上吃饭了?”
丁斯时用筷子把自己餐盘里的炸鸡腿夹住搁乔岁安餐盘里:“油炸食品,不吃。”
乔岁安瞬间两眼放光,忙道:“我吃我吃,谢谢恩人。”
丁斯时看她那为炸鸡折腰的不值钱样子,无语了两秒,随后补充了一句:“放心,我筷子新的,没用过。”
乔岁安比了个OK的手势。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件事情,毕竟她也经常跟余清用一根吸管喝奶茶。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丁斯时对这种界限的事情算得越来越清楚,再三跟她强调这种问题以及他和余清不可以相提并论。
罗落咬着筷子目送着丁斯时离开,目瞪口呆:“你发小好好啊,他简直就像那个许愿池里的王八。你刚说完可惜只有一个炸鸡腿,下一秒他就把自己的送过来了。”
乔岁安被这个形容逗笑了,“他不爱吃油炸的。”
罗落点点头,夸奖:“那看来饮食很健康。”
乔岁安差点呛到自己,默默冷笑一声。
隔三差五喝奶茶,还是必须全糖的珍珠爱好者。
真健康。
奢侈的午休时间一晃而过,知了隐在树叶里头不停吵个没完,把夏天的燥热演绎得完全又清楚。乔岁安唉声叹气回到队伍里站着,扶了扶帽子,把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拨到一边去。
在队伍里等了会儿,自家教官没等到,倒是一个陌生的教官领着另一排走来了。
陌生教官面对着他们就是扯着嗓子一声“立正”,队伍里同学面面相觑,迟疑又缓慢地站挺直了。
“你们教官,刚在球场打球,后退的时候被不知道哪位同学拿脚在后面垫了下,一下没踩稳,摔骨折了,人已经送去医院了。”陌生教官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洪亮,“我是二排的教官,现在由我来带你们两个排,还有问题吗?”
一排目瞪口呆,人群中稀稀拉拉地响起几声:“没有。”
教官:“大声点!没吃饱饭啊!”
一排声音整齐划一,盖过了知了的叫声:“没有!”
教官昂着下巴示意二排往中间站站,和一排合在一块儿。
乔岁安悄悄小幅度转头望向二排搜寻,丁斯时在第五排的排头位置,目不斜视地走过来,她默默在心底数了数,和她差了两排一列。
“第三排第二个!”教官喝道,“扭头看什么呢?”
第三排第二个?
乔岁安速速把眼珠子转过来数了下前面的人数,一、二……右边的,一……
她突然一个激灵把人挺直了,脸绷得比谁都紧。
那不就是她吗?
教官慢慢走过来,“跟我说说,看谁呢,我把人叫出来给你看。”
乔岁安抿着唇不敢说话,笔直地站在那儿,手指紧贴裤缝,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
教官探过头,摩挲着下巴仔仔细细确认了一遍她的脸,恍然:“哦,你就是那个‘眼睛流进汗里’了?”
乔岁安:“……”
队伍里听见有人憋不住的笑,轻轻的几声掺杂在一起,其中有一道声线实在过于熟悉,她甚至不用扭头确认,化成灰都听得出来。
而她郁闷至极,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许笑!”教官声音又严厉了些许,“都给我站好了。”
队伍立马重新恢复了安静,教官缓缓来回踱步:“站军姿一刻钟!把背都给我挺直了!谁要是不好好站,我把他拉出来单独训练!”
太阳像个火炉,炙热把整个世界笼在其中,知了声越来越吵,叫嚣着夏天的颜色,浓墨重彩,热烈滚烫。
过了不知道多久,休息的哨声就像得到救赎的讯号,在耳边显得格外动听,能硬生生劈开知了的尖锐带给人的烦躁。
乔岁安一下松了脊背,指尖麻麻的,肩膀发酸,她转了转脖子,抬手一瞧,十根手指肿得跟馒头似的。她挪了挪帽子,摸到额上一手湿意,不由唉声叹气。
大休息时间一共有二十分钟,热到快要原地升天的乔岁安摘了帽子给自己扇风,忽然之间有了一个好主意,她悄悄小碎步挪到丁斯时边上,小声:“我有个想法。”
丁斯时喝了口水,拧上瓶盖,朝她微微偏了点头:“说。”
“想去小卖部买冰棍。”
丁斯时转过身来正对着她,垂着眼皮子睨着她:“总共就二十分钟,吃不完怎么办?”
“不会的,我吃很快的。”乔岁安仰着脸,眨了眨眼,突发奇想,“从你这个角度望过去,我的头顶秃吗?”
丁斯时早就已经习惯了她清奇的脑回路,眯着眼仔细观察了下她的头发:“还好,很茂密。”
乔岁安摸了摸脑袋,满意,随后扯扯他的衣角:“那你到底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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