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冤大头(2 / 2)
庄家隐约觉得这不是寻常赌客,但见下一局已开始,没当回事,站在长凳上的脚趾用力蜷着,像做法一样摇起了骰子。
“嘭!”巨大一声,像是什么被砸烂的声音,人群外突然有人惊叫起来。
这头庄家见着骰子下点数,暗骂一声,见外头喧闹声有愈演愈烈的阵势,正想询问又听见那吵闹声渐渐平息了去,陷入另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庄家意识到不对劲,伸出烟袋将人拨开,最后一个人闪开的瞬间,一柄雁翎刀擦着他的脸急速飞过,“锵”一声直直插入他身后屏风。
他呆呆地伸手一摸,只见满手的鲜血,这才后怕起来,惊得双腿都站不稳。再去看方才回话的小厮,满脸都是血,倒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抽搐着,整个赌坊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这桌的人。
瞬间,赌客们作鸟兽散,掀桌子钻桌底到处乱窜,见那刀疤脸堵着面前不敢靠近,慌不择路窜入赌坊内院,男人女人惊叫声哭声齐齐响起来,鸡飞狗跳,好不狼狈。
庄家捂着脸上不断往外淌鲜血的伤口,正想翻窗逃走,不妨被人扯住后背衣裳拉了回去,还未来得及惊叫忽听到扎实的砰砰几声。声停之后晕头转向,额上传来阵阵剧痛,眼前血红一片,原是头被磕破了。
沈长风大力揪着庄家后脑的发,像拎着条死鱼一样将他提在半空,问:“我的马在哪里?”
庄家马上回道:“没有,我没什么马!”
沈长风不应,下颌变得越发冷硬,按着庄家的头又要往下砸,后者哆嗦着告饶:“大人饶命,小人不知那马儿是大人的,我不得好死!”说着开始左右扇起了巴掌,“大人,您大人不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
沈长风听他回话,心一寸寸变凉,呼吸变得湿润粗重,大力拍向一侧的檀木桌:“我只要我的马!”
庄家直接跪了下来,边哭边拜:“大人饶了我罢!那马儿已经不在我这儿了!”
一盏茶后,沈长风步出赌坊。阳光有些刺眼,他迈过门槛时,身影有些不稳,缓了几息才方启步急冲出去。
蹲在路沿唉声叹气的常远马上站起来,刚想问话,身后的青松脸色难看,摇摇头,示意他别多话。
赌坊这般大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官府的人。
据赌坊的人交代,照夜玉狮子被转卖给了一个茶货商人,山西人士,买下马儿之后就出城去了。
几人往去山西的官道上寻了两日,却找不到任何线索。
这两日沈长风像疯了一样,不眠不休,除了匆匆喝几口水,其余吃食都是囫囵一口吞下又继续赶路,奉命一同搜寻的衙役苦不堪言,从一开始的同情到如今已满腹怨言: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从前人丢了也没这般连轴转,再这般下去他非得勤猝不可!
沈长风率先到达路上的第二家客栈,问起是否有商队在此歇脚时,店掌柜很肯定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沈长风看着他笃定的脸,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双腿一软瘫软下来。
那支商队人数在二十以上,还携带骡马,如果不在此处补给物资的话,还须走五日还能到达下一个驿站,草料和水源根本不会够用!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些人根本没有走这条道,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茶商,他们留下的所有身份痕迹都是假的!包括在城门处指认方向那几个人,也是他们特意留下误导自己的!那些人知晓照夜玉狮子绝非凡品,他们知道自己一定会找,也知道自己会关心则乱,故意留了后手。
沈长风的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他已经错过了寻找的最佳时机!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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