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下猛料(2 / 2)
与其说是有人托住了他,倒不如说是他跌落时利用余势抓住了最近的倚靠。
初七将林媚珠护在身后,面容一贯的温雅,眼神却是锋锐入骨,分明就是摆明了态度不再让沈长风再靠近她一步。
林媚珠扯着初七衣袖一角,神色不无担忧和着急,沈长风心头火起,后槽牙发狠一咬,将初七欲后撤的手猛地钳住,另一手作鹰爪状朝他咽喉处袭去!
众人被这惊变吓得失声尖叫,场面失控之际,一抹白影转瞬来到两人之间,出手如电,将沈长风腕门紧紧扼住,沈长风痛得闷哼一声,口角溢出鲜血,却拼死不肯松开钳制住初七的手。
三人对峙之时,一道温软的女声打破了僵局。
“放手吧。”
她的语气似带着些叹息,似乎是悲悯之意,沈长风知道这不是对他的怜惜或宽恕。而是对所有因为他而受到无辜牵连的人的愧疚。
放手吧,别再将更多人的人牵扯进来了。放手吧,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放手吧,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叫他放手,所谓淬火软刀,不外如是。
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她看上去很疲惫,憔悴得像一朵要掉叶子的花儿,她的眸子不再像印象中那般如同黑玛瑙闪着亮光,而是黯淡的,无神的,犹如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已经记不起她上次笑是什么时候了。
沈长风身心为之一震:他真是一个糟糕绝顶的养珠人。
这颗流光溢彩的珍珠在他手里逐渐凋零,迟早有一天,这颗珠子会消磨殆尽所有光芒,被腐蚀被朽化,继而归尘。
也正是这一刻,沈长风意识到他别无选择,他只能放她走。
一侧的李婕宜察觉到沈长风手上劲道骤然减轻,曲肘一推,将人击退。
沈长风连退三步,“嘭”一声后背直直撞上方形檐柱,吐出一大口黑血,右腿发软跪地,左手撑砖未能稳住,侧身摔下台阶,星星点点的血溅洒了一地。
李婕宜眉头缓缓蹙起,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掌。
天旋地转间,沈长风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沈察礼又哭了,这小子胆子小,动不动就哭鼻子,柳姨娘也跪在屋檐下,听不清在讲什么……守卫,守卫跑来看了自己一眼,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缩了回去。
他循着守卫离去的方向瞥了眼,林媚珠和初七已并肩迈入门槛,她望着初七的手,嘴唇轻轻翕动说着什么,初七轻轻摇了摇头。李婕宜拎着初七沾了血手印的袖子看了眼,挥手唤来了下人。
纸灯笼在檐角轻轻晃动着,三人站在暖黄光晕下,轻声慢语,默契熟稔,互相关切,俨然一家人的模样。
一家人,一家人啊。
沈长风挪开视线,望向漫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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