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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火葬场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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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媚珠感觉到一股火轰地烧上脸,呼吸变得短促粗重,忽地狠厉咬上他小臂。沈长风轻嘶了声,身体本能要将这头凶狠的小兽劈晕,然而他终究忍下冲动,缓缓又将臂上的肌肉放松了,脸蹭着她侧脸,似乎叹了声:“你属狗的啊?”

又很欠揍加了句:“有本事冲他们发火啊,怎么在我身上撒脾气?”

林媚珠大力推开他,冲下马车。沈长风很快追了上来,拉她的手,有点无奈的语气:“不过说了你两句,怎么还恼了呢?”

说了两句?这叫说了两句?

林媚珠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着他骂:“我不要你管!你不准跟着我!你不许过来!”

沈长风偏偏又向前走了两步,“大路朝两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管得着我?”

她从未发现他是这么可恨,她被气得整个人都在抖,连指尖都泛着冰冷,崩溃似的大喊起来:“沈长风,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恨你们!你们都是混蛋……!”

“嗯,我们都是混蛋。”

沈长风环着她的腰,将人带到怀里,忍着她挣扎在身上带起的疼痛,轻抚着她的肩头,另一手托在她的后颈,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两下,缓声道:“好了,好了。”

其实他从没安慰过别人,本以为做起这些事会很生硬或者别扭,但面对她时,很多事情都变得无师自通。

林媚珠觉得他莫名其妙,不管是他安抚小动物似的动作,还是他哄小孩的柔软尾音。他说“好了好了”,什么好了?直到感觉到他胸前被打湿的大片衣襟?出热气,林媚珠才发现自己哭了,而且是哭惨了。

沈长风终于松了口气。终于让她哭出来了。

在林府看见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不对劲。直到离开林府时,她的眼神都是痴痴怔怔的,他知道有些人越是假装平静,心里越难过。他也知道如果今天她受的委屈和难过没能宣泄出来,一定会郁结于胸,以后每每想起都会是钻心的痛,成为难以言喻的心病。

林媚珠不要他抱,推开他往前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她不想回去,只是循着身体的意识走走停停。她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跟着个牵着孩童的老翁走了段路,又跑到芳草萋萋的原野。她走过长又窄的田埂,溪水打湿了鞋袜,她将鞋履踢掉继续走。夕阳西下之时,她看到好大一片玉米林,几乎是欢呼着冲入那汪绿意里。

不管她走到哪儿,身后总有个尾巴如影随形。

他往她手里塞了串糖葫芦,止住她要跟人回家的念头。他捡起她摘落的野花和树枝,编了一个小小的手花环。他在溪水里骂骂咧咧地捞起她的绣花鞋,提着湿鞋子追到玉米林,看到安静睡在低矮草垛上的她时,放慢了脚步在她身侧躺下,枕着臂认真端详她的睡颜。

回到王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沈长风不放心,吩咐去请大夫给林媚珠请脉。

林媚珠应该是哭累了,睡得很熟。他用湿帕子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动作放缓,他俯身轻轻在她哭肿的眼皮上亲了亲,鼻尖开始泛酸。他觉得她简直太能哭了,她将他的心都哭塌了一角,自此以后,他心里头最柔软的地方就永远住了一个她。

他想起林媚珠今日在马车上的不适,心中莫名有些期待,轻抚上她的小腹,心道: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吩咐左右:“待会大夫来了,拿世子妃常吃的补剂给大夫瞧瞧,最近吃会不会有妨碍。”

他在诏狱压根没睡过好觉,今日也被折腾得够呛,坐在榻边候大夫的间隙,迷迷糊糊地阖上了眼。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外间传来哐啷一声,猛地惊醒过来,只见廊外散落了一地的褐色药丸,下人们惊慌失措地或跪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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