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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吃荔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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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在遄着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月星气,很快又变得黏腻沁凉,林媚珠上半身毫无遮蔽,只觉得浑身又脏又臭又痛,她从他双臂下寻了缝隙,光着脚下地,道:“净室还有热水,妾去……”

话未讲完,她感觉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林媚珠遽然吓退一步,张嘴欲分辨,却险些咬到舌头。

她一贯会将未用完的热水蓄起以便不时之需,这是从岭南带来的习惯,绝非有意影射他快。

但她也知晓这时候越解释恐怕他脸上会越难堪,正踌躇间沈长风从榻上翻身而起,脸色阴晴不定,忽地高声唤了句,“晨风,上药!”而后大步走入了净室。

房外传来简洁有力的应答声,推门声随之而起,林媚珠慌乱地捡起地上一件外衫罩在身上,闪入层叠垂幔后。

习武之人五感灵敏,进门之时晨风余光便扫到一抹身影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只留下几缕清香并一双莹白的脚踝。珍珠纱帘轻轻晃动,底下玲珑可爱的脚趾显得局促不安,此时正紧张地蜷缩着立起,几乎贴上了墙壁。

只此一瞥已是亵渎,晨风低头敛眉,暗中调整内息,目不斜视走入了净室。

及至林媚珠擦洗完身子,已是后半夜。

身侧之人呼吸均匀,似是睡了过去。林媚珠枕着半边手臂,腕上的珠玉钏硌着她的脸,她却浑然不觉。

怕惊醒枕边人,她用尽身上的力气将咽喉里酸胀的湿意往肚子咽,却又牵动了胸口处的伤痕,她悄然将自己往外挪了挪,疼痛随着夜色变得越发浓重,一呼一吸间,在她的身上泛滥开来。

她应该轻推身旁熟睡的丈夫,告诉他自己很难受,她想要一杯热水,一碗止痛药,又或者,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拥抱。

但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将自己身子弓起,像一只死透了的虾,眼神呆滞地望着半空。

这明明是夫妻间最平常不过的亲密活动,但她却没能从中获得片刻欢愉,反而是痛苦,以及深深的耻辱。

相比于他不爱自己的现实,更难接受的是他居高临下的审判。林媚珠忽然意识到,不管她怎么努力,她永远也无法平等地站在他的身旁。

不需要其他理由,只因为她是林媚珠。

这个名字已经给她打上了烙印,人们一想起林媚珠,就会意味深长地笑道,啊,是她啊。

所有人在提到她的事时,都会先入为主地用批判的口气谈论,即使她可能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站在那儿,也会有人说她企图勾引空气。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林媚珠无力地阖上双眼,一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

她也没有多伤心,只是觉得,这日子有些难过。

翌日一大早,一个挎着医箱的身影匆匆走入清晖堂。

杨大夫擦了擦鬓边的热汗,立在内堂等着被召见。他感到有些不安,传口讯的人是沈长风的内侍青松,他当时还未睡醒就被拎上了马车,险些将憋了一夜的尿吓出来。叫得这样急,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难道是世子身上的伤加重了?

及至杨大夫把完脉,又细细将沈长风背后的伤查看,心中的大石才缓缓放下,眉间褶皱舒展开来,“世子的伤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脱痂,会比较痒,记得不要挠……”

一抬头,他发现沈长风脸色有些凝重,眼神带着些审视,分明就是不认同的模样。

“我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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