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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她蛊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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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媚珠很尽力忍耐,奈何肚子却不够争气,咕噜噜地叫了起来,脸蛋立马染上红晕,嗫嚅道:“好像……是有那么点饿的。”

沈总管看着这两人的口不对心,垂脸暗笑。看样子是他多心了,世子分明是在意世子妃的呀。

林媚珠吩咐在隔壁的芙蓉苑摆了膳,因为心里记挂着正房的人,只匆匆吃了点,漱口净手后又换了身衣裳才进房服侍。

房里静悄悄的,林媚珠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看到房内大咧咧摆着一盆冰鉴,她蹙了蹙眉头,放轻脚步将前后对流的窗户打开,又将两扇轻纱屏风挪了位置,这样既可以散去房中血腥味又可以防止堂风直接冲撞到沈长风,而后她才将冰鉴撤了出去。

侍女看见林媚珠举着冰鉴走出房门时吃了一惊,要知道她们两个丫鬟合力才能抬起来的,世子妃真的好生厉害!侍女小厮忙不迭接过冰鉴,这种粗重活儿怎么不叫他们做?

林媚珠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原是不想人多惊醒沈长风。

做完这一切,林媚珠又踮着脚回到房中,她搬了个小杌子,坐在架子床边上,为床榻上的人轻轻打着扇。

她一手支颌,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沈长风的脸上。

他生得白,却又绝非病态的白,而是一种近似羊脂玉般的温润洁白。林媚珠将手腕隔空与他的脸比了比,心里说道:似乎还是他的好看些。

此时他趴在床榻上酣然入睡,平日冷硬的线条似乎也柔和几分,显得十分无害,只有眉梢处可窥见凌厉的痕迹。

林媚珠用眼光描绘着他黑长的睫毛,流连至高挺的鼻梁,由而后是跳到他的唇。他的唇线很流畅,唇锋如刀片般锐利,嘴角安静时似乎是上翘的弧度,可是她印象中还未见过他笑的样子,不免有些遗憾。

她望着出了神,都说薄唇之人是多情的,他也是这样吗?

他的唇珠圆润小巧,淡粉。林媚珠打扇的动作渐慢,心想咬上去会不会很软呢?嗒一声团扇磕到床沿上,林媚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红着脸暗啐自己几句。

夏蝉拉长嗓子齐奏,蛐蛐也默契地附和着低低吟唱,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隐约犬吠,连风声也逐渐变得悠长。

事实上沈长风睡得浅,这小妇人一进房他就察觉了,他几次想出声将她赶走,看她东跑西挪,却又想知道她究竟想干嘛,直至最后她将冰鉴拿走,热意袭上肢体,他才心生恼意,正想呵斥,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凉风轻轻吹送,抚平了他肩背上的痛痒。

烦躁一扫而空。

他对睡眠环境要求高,更遑论在外人的注视下入睡,但很神奇地,明明没什么睡意,嗅着她身上清幽的香甜,他的眼皮竟被一股神秘力量蛊惑住了,懒洋洋地不想睁开。

有点像是某种动物被顺了毛。

他能想象出绢纱团扇在她手中的模样。团扇下的红穗子轻轻晃动,清脆的簌簌声,这是穗子往上扬,落在了扇柄上。细碎的沙沙声,她换了只手。隐约的咿咿呀呀声,幽香更近了??她坐得不太舒服,所以调整了坐姿。

“啪嗒??”团扇掉到地上。

沈长风眼皮动了动,嘴角有零星笑意。

看来有人把自己先哄睡着了。

夜色渐浓,南巷子灯火璀璨,游人如织。虽说大魏朝有宵禁,但在这一带做营生的人多与权贵关系匪浅,不少达官贵人还经常来此寻欢作乐,官府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雅间里,几人正温酒闲聊。

掌柜丁二小心地为上首的人斟满酒,道:“堂叔放心,小侄都打点好了,那些乞儿一口咬定是意气用事,没有人指使。官府那边小侄也派人去疏通关系了,画押过后不日结案,天香楼里都是咱们的人,嘴巴严实得很!”

回想起今日王府侍卫将天香楼团团围住的情景,丁二还是心有余悸,他原以为她是个愚钝的,哪成想她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往外传信!若是好好检查一下信,就不会出后面这档子事了!

要知道,丁生不仅是京城排得上号的富商,还与薛贵妃关系匪浅!他们一道长大,情同姐弟,这次能盘下颐景园,也是薛贵妃动用关系暗中助力才做成的。

丁生倚在软枕上,脸色阴暗得能滴出水来。若是今日事成,他再软硬兼施一番,保不准那妇人怕被人揭发就让他为所欲为了。他想要的,远不止一次。

想起林媚珠滑腻如牛乳的胸脯,丁生身体燥热起来。然而眼球处尖锐的痛让他还保存最后一丝理智,他忍痛道:“若是她回去诉苦……”

丁二马上回道:“即便那小妇人告状,她也没有证据!再者说,如果她敢告状,我们便反咬一口,找个健硕粗鄙的马车作替罪羊,道她难耐寂寞主动撩拨勾人上|床,她本就长得妖艳,出阁前名声便不大好,做出这等事有什么奇怪的?”

丁生勾起一个贪婪的笑,而后望了一眼漏钟,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传说沈长风仇不过夜,如今亥时末刻已过,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能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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