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5共处(2 / 2)

加入书签

李婕宜嘴角浮现笑意,“继续说。”

林媚珠说出了自己猜测:“这一切,都是为了敲打定北王府。”

李婕宜脸上笑意加深,“他说得对,你果真是个聪颖的。”

林媚珠被这个猜测得到肯定而胆寒,一时忘了追究这个“他”是谁。

传闻里,定北王世子沈长风是个胸无大志的勋贵子弟,终日与一众膏粱子游山玩水。

但新婚夜的初见,林媚珠便敏锐感觉到沈长风根本不是什么色中饿鬼民间蛀虫。

定北王府屹立数百年不到,位高权重,已经到了封无可封的地位。

想必沈仲达也是参透了其中风险,才会急流勇退交出兵权。对于皇帝而言,骄奢淫逸和玩物丧志是勋贵之家最好的保护色。时局变了,帝国不再需要可以一呼百应位高权重的将领,但不介意多几个易训听话的闲散子弟。

以沈长风的脾性,不会委屈自己在自己家里还带着面具做人,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也自信可以驾驭这一个小小的妇人。

时下庆隆皇帝还未立下太子,定北王府表面上不参与政事,立场中立,但今日看来,其实不然。

林媚珠越来越觉得,自己确实运气不好,不但被丈夫厌弃,而且好像还上了一艘贼船。一旦参与夺嫡之争,非死即生,那可是会掉脑袋的买卖!

李婕宜冷笑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此言不假。”

大魏国朝堂上主要可分为两种派别,跟随太祖皇帝身有军功的勋贵派,以及寒门出门的文官党。勋贵一党军功爵位世袭,其中有不少人承袭了祖宗的荫功,却没有祖宗的本事,难当大任,受到文臣的诸多攻讦,且先帝以来,天子皆重文轻武,勋贵派被一再打压。

前些日子边境传来北夷进犯滋扰的军报,晚宴之上有臣子随口提了一句要出兵镇压,这话若是放在往常也引不起波澜,只是彼时内阁几名主事的大学士病的病,殂的殂,青年文臣青黄不接。此时提出与北夷正面抗击,便是提议重新任用往日被冷落多年的勋贵派。

勋贵派出身的沈家很有可能因此触碰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

知道真相后,林媚珠如鲠在喉,自己的婚姻是政治博弈后的结果,并不是什么皇帝睹物思人忆往昔想当月老,自己被摆了一道,反过来还要感恩戴德,真是恶心极了。

她自己尚且如此,遑论骄傲如斯的沈长风?迎亲拜堂那般动作,怕也是他借着荒唐的名头在向上表达不满罢了。回想起李婕宜在喜堂上说的“父慈子孝”,沈仲达很有可能是知道沈长风等人计划的,又或许,他也有份参与其中?

车厢内一时无言。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李婕宜,“昨晚……”

虽然沈长风将喜帕交上去敷衍了事,但林媚珠不觉得清辉堂的动静能躲得过李婕宜的耳目,苦笑道:“世子他,不甚喜妾。”

李婕宜哼笑一声,望着她姣好的面容,缓声道:“小子有眼无珠。”

可能是因为李婕宜三句话必有一句话在骂沈长风,林媚珠觉得她莫名可亲。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原是已经到了皇宫城门。

庆隆皇帝原配元后薨后,后宫并未再立后,现下位份最高的便是薛贵妃。有李婕宜带着自然出不了什么差错,林媚珠一一拜见妃嫔,又得了许多赏赐。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后时分,李婕宜因前往太清观清修另乘马车,林媚珠便独自回府。

恰逢此时听得宫门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宫人向林媚珠解释,这是因为大人们下值了。

林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