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情深意动183悔恨至极(1 / 2)
怀中女子柔顺依偎,柔软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身躯,只觉万分妥帖,陆曜垂眸望着怀中的娘子,原来那鬓边的白茉莉是白玉制成,并无花香,而他方才隐隐闻到的香气,是满心满眼的她自有体香,如昨夜那般,总是无意间会飘进他的鼻端。
喉结滚动间,忽觉手上一暖,是她执着自己的手,细细查看他手上碰出来的淤青:“这是怎了?”
她问着,抬眸疑惑地看向自己,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担忧。
陆曜握住她的手,语气淡然,道:“今早上朝时,吴御史突发晕症,在阶梯上栽倒,我离得近,上前垫了一下,手不慎磕在石阶上。”
陈稚鱼拧眉,都乌紫一片了,这该有多疼啊。
拉着他的手要往回走,边说:“回屋上药去。”
陆曜拉住了她,在她回眸不解的眼神中,唇角微扬,笑意漫入眼底,棕黑色瞳孔仿若淬了蜜糖的酒,喉间溢出低哑的轻笑,那只抓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稍一用力就将她复又拉回怀中,比方才还要将人抱得更紧。
醉仙楼间里与太子为陆茵一事生出的烦闷在此刻化作云烟,随着一阵一阵的香风散去。
“不急,此处甚美,先待会儿。”
陈稚鱼便不挣扎了,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就方才他过来,一直到现在,脸上是笑着,但眼底的低闷都快溢出来了,她并非没有察觉,知他心情有些糟糕,但他不说,多半是朝堂之事,遂紧了口,由他这么抱着。
惠风和畅,四角凉亭在此刻冷热适宜,他眯了眼,大掌揉在她单薄的后背缓缓移动,到腰间掐住她细弱的腰肢,脑海里,昨夜的未尽之事翻涌成灾,眼底的柔意化作燎原之势,意动非常。
摸出了意趣,他低眸,目光自然地落在她因挤压而微敞开的诃子,露出雪白的嫩肉,呼吸一下就重了起来。
陈稚鱼感觉到他环抱的手臂紧了起来,听到他轻唤:“小鱼儿……陪我午歇会儿。”
陈稚鱼耳朵一烫,他甚少在白日,两人穿戴整齐的时候这般唤她,多是那时候,情动至极时,伏在她耳边,压着声唤着。
心知他昨夜没办成事心里有火,本以为也要看今晚,没想今日回得这么早,一来就想这些,不由低声提醒他:“您方才还说此处甚美……”
陆曜已无心听她多言,揽着她的腰疾步往主屋而去,陈稚鱼被迫跟着,臊得满脸通红,就听他压着声儿说:“我说的,可不是景美。”
说着话,两人刚过阳光铺满的撷芳廊,雕刻青竹的廊柱从眼前掠过,两
道月洞门的雕花还未看清,陆曜嫌她走得慢,干脆将她抱了起来,菡萏色裙裾扫过他肩头,身上的馨香愈发浓烈钻入鼻端,直令他口干舌燥。
陈稚鱼只觉天旋地转了一阵,竟是被他抗了起来。
这一路上,不知多少仆役,慌乱间,余光扫到回廊下洒扫的丫鬟,见他们这样进来,慌忙垂首的模样,她羞得捏拳捶他的后背。
本意是让他放自己下来,哪知他却说:“莫急…莫急,快到了。”
雕花隔扇的门被“砰”地撞开,人跌进柔软锦被时,眼前绣着并蒂莲的帐幔应声垂落,陆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上解着腰带,眉宇间已透着几分急不可耐,陈稚鱼下意识地探起身子,就被准备就绪的他按了回去。
门早就被田嬷嬷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唯余床边一早打开通风的百合窗还微微透了点缝隙,这时候,也无人敢到这跟前来。
日影斜穿而来,在并蒂莲的帐幔上投下斑驳碎影,她髻上步摇滑落,藏在发髻里的珍珠坠子也轻颤散落枕边,鬓边的白玉茉莉簪被他一把拿下放到一边,菡萏色的襦裙铺了满床。
他俯身下来时,身上清洌燥热的气息与她身上的清香交缠糅合,化作纠缠不清的旖旎暧昧气息。
窗外风缓鸟鸣,屋檐下时不时风铃的清响,仿佛在屋内交叠的身影奏乐。
风不知何时停了,檐下风铃也不再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唯余帐中轻缓的呼吸交织,不知觉地,皓腕上的银镯不知何时滑落在褥子上,他的指尖停留在她濡湿的鬓角上,轻轻抚摸过,又顺着她的鼻子滑动,抹去了鼻尖上的香汗,至她的殷红唇瓣,餍足的眼眸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闭眸低喘的模样。
斜阳漫过百合窗,将满室旖旎镀上一层金光,他靠去了床尾,半依在锦榻上,手捉了那足,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足踝,低眸暗自思索,此处应挂一条细白的珍珠白链子,一晃一晃应当很好看。
陈稚鱼早已没了力气,但被他这般抓着足把玩,多少还是不适,用力抽了下没抽回,半睁了慵懒的眸子,瞥见他逐渐深邃的眸光,此刻,尚不知他在想什么,然下一刻,足背贴上湿润,她的耳尖腾地起了火烧云。
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愿柳抱着晒好的衣裳回来,见四处静好,正好走到百合窗的转角,见窗子还半开着,正要抬手打落,忽见里头情景,双颊骤然羞红,抱紧了衣裳忙跑开了去。
……
残阳融金,漫天的赤霞将屋顶的琉璃瓦都染成了琥珀色,陆曜餍足意满,打开了关闭已久的雕花隔扇门,掌
心还残留着温润的余感,负手而立,对门口候着的田嬷嬷吩咐:“让小厨房送些荷叶粥来,将我回来时带的糕点一并送来,再温一壶梅子酿。”
是他被其羞赧赶下榻时,问了句晚上想吃什么,那人没什么好气,也不看他给的答复,她只要荷叶粥,而他自作主张,将自己带回来的也一并添了进去。
田嬷嬷领命,他又转向唤夏,神色如常地吩咐:“你进去,理下床榻,莫惊扰了她。”
唤夏赤红着脸低着头进去,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一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屋里的动静,属实不轻。
屋内,帐幔半垂,点翠步摇斜插在被褥中,染着茜色的汗巾子缠在花开并蒂的绯色玉枕上,唤夏进去,便嗅到满室浮动的旖旎气息,定睛一看,美人榻上绣着牡丹图样的薄毯裹着纤细的身形,姑娘侧身卧着,发丝扑在身后,露出一截莹白的后颈,再往下,是星星点点的梅红。
呼吸一滞,唤夏没敢在多看,马不停蹄地去收拾那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床榻。
等到里间收拾好,唤夏准备做个哑巴悄声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姑娘细小的声音唤她,还疑心是自己听错了,故停下了脚步,放缓了呼吸,这下,才算听清了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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