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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庆幸你是女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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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陆曜总说,若是去庄子上查账,他要跟着,担心是她第一次,会有应付不来的时候,又同婆母不好张口,他跟着总会方便些。

但这些日子,事情堆积到了今日已然是不得不去了,偏偏他还公务缠身,要同太子外出查事。

晚间,陆曜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与她反复交代。

“母亲当家做主这么多年未出什么纰漏,那庄子上的账,是你核对后察觉出问题来,等到时去了上头,你先听母亲怎么说。”

“嗯。”

“经陆芸一事你也知道,母亲她向来说一不二,先前那事虽听了你的,但总归闹得难堪,你在她面前,还是多听少说,实在有你看不过去的地方……”

“我便忍着。”

陆曜一顿,低眸看她,见她目光透着古灵精怪的狡黠,轻叹一声,又听她笑说:“我的爷,我与婆母是去查账,而非打仗,不用担心。”

她今日这么好说话,声轻又软,陆曜就被她带偏了,眸光深邃看着她红润的唇瓣,忽的道:“你对我,从未好好地唤过一声夫君。”

陈稚鱼吃吃笑了起来,被子捂了半张脸,目光莹柔又笑得弯弯,嘴唇掩盖在被子里,低低的唤他:“夫君~”

语音上扬,俏皮至极。

陆曜眸子一暗,扯了她盖在面前的被子,贴上去时,哼哼一笑:“今儿晚上是睡不好了。”

陈稚鱼低低一笑,搂上他的脖子任他施为。

云收雨歇。

她懒懒地趴在其怀中,开了口:“我有一事想问问大少爷的意见。”

陆曜睁了半只眼,哼道:“现在又是大少爷了?”

难怪她今日这般主动,事事应承,极好说话,原来是有事相求。

陈稚鱼忙改了称呼:“夫君,我记得你说过,你当初是拜读在白鹿书院下。”

陆曜“嗯”了一声,无需多想便能知道她为谁而问。

“可是你阿弟需要引荐?”

陈稚鱼含糊地“嗯”了声,又问:“夫君可能告诉我,白鹿书院学杂费是多少?怎么招学子呢。”

她喊夫君越发顺口,陆曜行完那事身上舒坦,听着她的话心里也美,面对她的问题自然好说话,只道:“你若想把阿弟送进去念书,我去安排便是。”

陈稚鱼愣了一下,随后忙道:“不不,这是我的家事,我只是想向夫君打听一下那书院的情况再做打算,无需夫君费心的。”

陆曜顿住,看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夫…君啊。

”她迟疑着回话,记着没叫错了。

他脸色一板,看她:“既知是你夫君,还分什么你的家事,我的家事,难道那就不是我阿弟了?”

陈稚鱼心虚笑笑,她无此意啊!

遂与他解释:“这次我还真不是为了阿弟,是为舅父的孩子,我的表弟,与阿弟一般亲,他在外也算学有所成,如今回了云麓,我想着若能将他送到白鹿书院念书,也算回报舅父了。”

陆曜并无犹豫:“无论是你阿弟还是表弟,不同样也是我的吗,交给我就是。”

陈稚鱼双手搭上他的小臂,与他靠近,呈一种自然亲昵的姿态,声色柔软:“我知道夫君心好,但是表弟的事情,我想亲力亲为,这么多年受舅父关爱,我亲自去为表弟办事,是我的心意。”

温热柔软的手贴在他小臂上,陆曜垂眸看她,大掌抚上她光洁纤细的手臂,指腹在她柔软滑嫩的肌肤上摩挲,笑道:“倒也不是旁的,那白鹿书院,并非有钱就能进去,若无人引荐,或是说那引见之人不够格,里头也是不收的。”

陈稚鱼“啊”了一声:“这么复杂么……”

看她讶异呆滞的表情,陆曜又笑了。

“天底下那么多书院,白鹿之所以出名,便是它选人严苛,我方才所说也并非说白鹿看人下菜碟,他们自己也会内招,选那学识较好,品行尚佳的学子,只是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你若想让表弟进书院,还真只能让我来帮你。”

陈稚鱼考虑了一会儿,实则不到三息,便果断地道:“若能引荐,此事就麻烦夫君了,但他入学院以后,一切的学杂费,这些都由我来。”

陆曜看了她一会儿,下头的手滑到她的腰肢上,将她带向自己,语气颇有些恶狠狠的意味。

“总觉得娘子是与为夫划分的干净。”

陈稚鱼冤枉:“真没有……我只是想自己为家中做些什么,引荐我是没那资格,但钱财方面我尚有余力,总不好还让夫君一并承担了吧。”

陆曜揉着她的细腰,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没过一会儿,摸出了意趣,呼吸渐渐加重。

陈稚鱼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今夜十分狂浪,导致第二天早起以后,陈稚鱼眼里如同包了沙子一般,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

陆曜倒是神清气爽地穿好了官服,洗漱过后,回来还摸了把她的脸。

“外出办事的地方不远,应当能赶上回来接你,我叫?文多给你派些人手,去到外头莫独自一个人走。”像是交代孩子一般的语气,说着话,眼里

都很是不放心。

陈稚鱼叹,推他往外走:“有婆母在,不会有事的,再不走要误了时辰了。”

陆曜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这才离开。

今天要出发去泉水庄子,早上晨昏定省都免了,也叫她能有充足的时间清洗整理,换了身方便出行的衣裳,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去慕青院等陆夫人了。

这次,陆夫人还带上了陆茵,见她在时,陈稚鱼微顿,陆茵上来笑眯眯地说:“母亲说带上我也好,叫我跟着学习。”

陈稚鱼笑笑,往后头看了一眼,再未见其他人,心下稍有迟疑,问了句:“只有你吗?”

陆茵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见母亲还没有出来,便低声与嫂嫂说:“这两日父亲在郑姨娘那儿歇呢…母亲有些不愉,嫂嫂听过就忘了啊。”

陈稚鱼抿唇,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对上陆茵不安的眼神,与她轻轻一笑,做了个口型:“我都忘了。”

陆茵松了口气,挽住她的手臂,等母亲一出来,几人便上了马车,前前后后几十号家丁仆子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她们前脚刚走,那陆萱倚在门边,不知在看什么,若是以前,只怕死乞白赖的都要跟上去,装作什么都不知,赖也要赖着跟着一起去,可如今她默然许多了。

倒是郑姨娘,十分高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与她说:“你爹爹心里总是记挂你的,这样好的婚事落在你的头上,我这心里想想都高兴!”

原来这些日子陆太师常宿在这里,是与其商议陆萱的婚事,按理来说,陆萱的婚事只需他与正房夫人商议即可,但许是念在郑姨娘这么多年来,秉性柔和,不争不抢,养出的女儿也格外敬重嫡母,他对自己的这个妾是满意的,便与她说了一嘴。

陆萱没什么反应,不高兴,也不抵触,只说:“爹爹看中的必然是好的,只是我总想还在家里多待几年。”

郑姨娘听得心头一软,她知道今天夫人带着少夫人和茵姑娘去查账了,同样是陆家女儿,没来传萱儿,本以为她会和以前那样又气又怒地摔东西,可她得知以后,什么也没说,就在门边倚了很久。

她若是和以前一样闹闹也就罢了,偏是这副平静的样子,叫人看得心疼。

“那张公子为父守孝一年,也还有些日子,只要你爹爹同张家谈好了,你便还能在家陪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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