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贪图(2 / 2)
戏词还是楚服亲手写的,陈阿娇特意早起背了几遍。
景老爷此人外强中干,优柔寡断,在家大权旁落,平时都是听自家夫人的决断。
夏夫人很会拿捏他的性子,这一处戏演的肝肠寸断。
他看完,居然也硬气不起来了,只能干巴巴地补充道:“这,还是请小姐请了人来,我们从长计议。”
还想挣扎。
“景老爷愿意开口和我们详谈,就是阿娇的荣幸了。”
陈阿娇假装擦了擦眼泪,紧接着得寸进尺,热切地盯着夏夫人:“我听说景家小姐年方二八好年华,尚未婚配,不知可否愿意随我回京城去,做个女官女商,都是好的。”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
景老爷膝下并非只有这一个女儿,但下意识开口拒绝,在妻子的眼睛中看到热络后,又犹豫起来:“小女只是略识得几个字,还破了相,恐怕没有入后宫的福气。后院里还有几个正值青春的,小姐不妨去看看。”
陈阿娇有心想要当庭怼回去。
可是她想在胶东多玩几天,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可就没有理由继续玩了,于是也就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
过了半个时辰,严老爷面前的苦茶已经放凉了。
这屋子里陈设的都很华丽,只是门窗紧闭,很不通风。
严老爷终于坐不住了,大汗淋漓,硬着头皮把那平时不会喝的热苦茶喝了个底朝天,还没见到那位探花郎的身影。
他有些急了,走到门边想看看情况,却看见门上了锁,门边站着俩持枪而立的侍卫。
自诩精明的商人哆哆嗦嗦后退两步,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他拍着门板吱哇乱叫,最后开门的却仍然是面色不善的楚服,身后跟着许诵。
楚服把许诵推进门,一个眼刀把严老爷逼退,坐回了椅子上。
许诵拿出已经写好的文书,递到严老爷面前:“景家向官府让了利,并承诺以铸铁炉的数量为准,主动上交一部分‘民生费’。小姐大悦,决定更改往后胶东的地税,都按照各家煮盐铸铁酿酒器具的地皮,收取‘民生费’。”
严老爷擦着头上的汗,感觉自己沾了一脑门官司,嗡嗡地响:“小姐决定的是,严家也交税、交税!”
他接过那文书细细翻阅,看到收税的数额后瞪大了眼,小心翼翼觑着许诵的表情:“这数额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
“啧。”
楚服在他背后站着,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柄匕首,满脸不耐烦地把玩。
严老爷三魂掉了两魄,赶紧抓了笔,哆哆嗦嗦签字画押。
许诵满意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小姐给朝廷收到了民生费,很高兴,决定其余的事情都不追究了,等下就随在下去牢中接严小公子回家去吧。下回可警醒着点公子,少做这些舞枪弄棒的危险事情,不是读书人的做派。”
严老爷的眼睛转了转,又盘算起来。
严家前几年吞了夏家的煮盐厂,收回来许多地皮。
那些地皮荒废了几年,不能使用,重新捡起来本来就需要花银子。而今这些地皮被算进了收税的范围内,他要是用起来,还要亏钱。
严老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干脆地把那些地皮挑挑拣拣地,又卖回给了夏家这次大权攥进了夏夫人的手中。
阿娇从收回来的税中分了钱出来,助力夏家修复煮盐厂,朝廷拿利六成,算作合营,由许诵接洽。
她会一点一点扼住这些富商的脖子。
商人没死就还能贪,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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