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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戏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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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熟练!”的叫声淹没在了水声和调笑声中。

“奴婢从小服侍小姐。”

陈阿娇不管不顾,拉着楚服的胳膊要把人扯进浴池里,能看到她手臂上正在用力的流畅线条。

再往上是沾了花瓣和水珠的锁骨,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伏,像是一口浅浅的井,把周围一切全都吞没了,只剩下一对对称的、干枯的水潭,落满了花瓣。

没人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的视线交错,像是琴弓在琴弦上例行公事的磨擦。

阿娇松开了楚服的胳膊,往前行了几步露出大半个上身,朝着她泼了两下水,把她淋了半透以后才再次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这浴池是白玉色的石砖砌成,边缘沾了水就有些滑腻,楚服就在这一瞬间的晃神中,脚底一滑。

楚服毫无防备,倒栽进池子。

头朝下。

她水性并不是特别好,花瓣在她眼前晃动着。

水潭之下原来是开满了花的重峦叠嶂。

楚服有一两秒感觉自己要在水里枯死,甚至忘了自己那一句“这样能更好地服侍小姐”的说辞,脑子里只剩下本能在翻腾。

那沾满花瓣的身躯在水下显得更加勾-魂摄魄,像是讨人性命的水鬼,在她的耳朵上嘟嘟地敲。

陈阿娇贴近后,楚服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象,直到她扣着自己的下巴从水中捞起来,呛的水灌进她的口中。

眼前鬼魅的花瓣忽然都凋零了,只剩下阿娇一朵花,对着她盛开待撷。

枯木逢春。

她的朦胧回应带给陈阿娇更强烈的兴奋。

陈阿娇尝到了放纵的滋味,伸手在楚服光裸的背脊上游走,后背上凹下去的一条像是牵引着两个琴弦,让阿娇忍不住去弹奏。

于是从高音到低音,轻拢慢捻抹复挑,一直弹到最低的音节后,她听到了两重声音敲击在自己的耳边,一种来自于她,另一种来自于楚服。

太动听太诱惑。

她们缠在水里。

楚服的衣服还穿在身上,沾水以后像是蛇麟一样紧紧贴着皮肉。

蛇蜕的时候像是脱掉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枷锁,骨头都痛苦又欢愉,声音很快嘶哑。楚服感觉自己和阿娇是一对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分开过的蛇。

清醒克制只不过万年中的一瞬。

她是一条好普通的黄花蛇,而陈阿娇是白玉一样的白蛇。

她们身躯过分相似,隔着漫天的水雾,不需要想象,不需要探索,自然而然地知道对方的秘密,顺理成章的颠倒。

肌肉都在水中绷紧了,毫无缝隙的相贴。

像是刚刚找回作为蛇交尾的记忆。

这记忆把她们吞没了,把她们的身体摊开,把她们的灵魂全都煮沸。

陈阿娇泡的久了,整个人像一朵吸饱了春雨以后,开烂的花,整个人透着一股靡丽。

楚服像是刚适应了人形的蛇,求而不得的梦魇此时都成了真,完全得不到餍足。

两个人跌跌撞撞回到池边。

陈阿娇被抱到台子上,几乎是本能的恶劣,按住了楚服的头,背后绷紧像一直鹤,却被人握住了腰,被一把风筝线控制住,无法飞行。

她祈求带着自己上天的风筝线飞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接近浴池顶那印着飞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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