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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餍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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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被子像是一层温暖又坚固的堡垒,阿娇往被子深处瑟缩了一下,却仍然觉得不安。

直到眼前也落下一片滚烫。

她翻了个身用脸压住楚服的手掌,贪婪地蹭了两下,才跌入混乱而又炽热的梦境。

梦里,那片滚烫如同一汪温水,在她耳边颈侧缠绵,又在腰间流连,最后又向下没入,涟漪阵阵。

它发现了一汪温泉。

“楚服,切记在宫中谨小慎微,不要闯祸。在这宫里头,我可只有你一个人。”

午后的一句吩咐,明明是玩笑口吻,却在夜深人静中被楚服从心底拿出来反复琢磨。

她在阿娇的床板枯跪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确认了方才那出格的举动、难以控制的妄念究竟是什么。

??是应当被唾弃、谴责的,寡廉鲜耻的心动,是她掩藏已久的非分之想。

早在初见时种下、相处中萌生,终于在今日破土而出,贯穿胸膛。

楚服就这样安静地看了阿娇好一会儿,才抽出手来,把中指放在唇边轻轻嗦了一口,转身出了门。

今夜她要和太后宫的宫女们一同守夜。

长夜漫漫,宫中只燃着零星的寒灯,分外难熬。细瘦如针的竹影扎在地上,像是野兽尖锐的爪牙,要刺穿心怀不轨之人的胸膛。

楚服提着宫灯走过,踏在那竹影之上,半个身子被吞噬。

阿娇方才作乱的唇舌仿佛没有离开,残留的潮湿太过温热,附着在她的耳廓上,□□冷的风吹散一点,就更黏糊地蔓延在她的皮肤上,一寸寸划开了她谨小慎微的外壳。

逼出了更加肆无忌惮的欲望。

楚服是个懂得节制的人,可伟大的长生天曾经把猎人的本能赐予她的血肉。

“叼住她的喉咙,牙齿从最脆弱柔软的地方刺破。”

“已经咬住的东西……死也不要松口。”

她闭上眼,脑子里满是阿娇漏出来一小截的细嫩脖颈。

早上梳头的时候还偷偷磨蹭过一下。

心底那颗名为心动的嫩芽被巨大的满足和越发强烈的不甘抽芽疯长。

逾矩的奴婢站在深宫中央,伸出一双细长的手,像是要做困兽之斗。

那双手已经习惯了拿刀,可是面对这座沉默的宫城,依然会克制不住颤抖。

“长生天……保佑我吧。”

小姐……我是个不知魇足、不听话的坏狗,你不该给我甜头的。

她厌恶着自己,深恶痛绝,却还想更进一步,吻她的唇,脖颈,胸膛。

吻你的心脏,看它会不会为了我而颤抖。

入侵你身上所有和我完全相同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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