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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他给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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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昏光遍地。

姜泠刚走出玉堂宫,就见深长的宫巷尽头,立着道熟悉身影。

银山手提食盒,背对天光,正仰头看着宫墙上站了一排的灰雀。想来是专程来接她的,正等得百无聊赖。

自从云亭榭那日事发后,银山便寸步不离跟着她,她整日守在玉堂宫,他便整日在外头候着她,唯恐再生端倪,威胁她的性命。

可他亦是命薄如纸,倘若当真危难当前,他又能如何呢?

姜泠站在檐下暗处瞧了会儿,却并未上前,反倒趁着银山没注意,朝着反方向去了。

有件事在她心里压了许久,终得要个解释才好。

一路沉思着,走了近半刻钟,她终于在一处宫苑前停了步。仰头看去,硕大的韶宁宫三字如烈火般招摇于赤色描金的匾额上。

而宫门外站着一排值守禁军。

她提步上前,毫无意外被拦了下来:“姜侍中留步,若无寒大人手书,不可随意进出韶宁宫。”

门前的两名禁军将配刀齐齐横在姜泠身前,目不斜视,面上没有丝毫情绪。

但这一出,早在姜泠来前就预料到了。

如今裴敛出事,苏觅云却毫无动静,既不曾去看望裴敛,也不曾趁机再度对她下手,她便猜到韶宁宫应是被禁了足。

但再一细思,说是禁足,不如说是寒鸦的保护,寒鸦对苏觅云,自算费尽心思。

但今日她势必是要见上苏觅云一面的,略一停顿,姜泠不急不徐地抬起袖子,取出了枚镶金玉牌,上书淮字,雕蟒纹。

禁军见之俱是一怔,挑着眉面面相觑却半晌没再作声,认出这是淮王贴身所配的玉牌,又奇怪为何会在一名小小侍中的手里?

而这两名禁军那日皆在水榭之中,这才想起淮王因何而伤。随后默不作声相视一眼,心生犹豫,后知后觉猜测到姜泠与淮王关系当真不浅。

否则,为何淮王甘愿舍身相救?姜泠又为何能拿到淮王的贴身玉牌?

见二人面色松动,姜泠收回偷拿来的玉牌,笑得柔和:“这玉牌是谁的,想必二位也知道。我本意也并非想让二位为难,今日前来只是有一事想问问苏女郎,至多半个时辰,我定然出来,不会告诉旁人,还望能通融一二。”

她说得真挚,加之有玉牌在前,禁军似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略作思忖便收回佩刀,让了条道出来。

却也不忘提醒道:“半个时辰太长,至多一刻钟。”

“好,就一刻钟。”姜泠从善如流,并未得寸进尺。

一刻钟,倒也足够。

这玉牌乃裴敛贴身之物,是她偷拿来的,本也不能拿着这玉牌逗留太久,否则定会叫朱言和寒鸦发现。

韶宁宫比之兰阁阔大,院中有一小池,池中浮着几朵开得正好的白莲,四处清风雅静,唯听池里时不时传来的石子落水声。

苏觅云懒懒靠在石案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水里扔着石子,好端端的白莲竟也被砸落了一朵,半栽在池里,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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