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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真实的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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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苏觅云知晓之后却说自己要与父亲说些私事,不愿让裴敛知晓,让他帮忙从中周旋。

无法,他只得让苏觅云另写了一封,由他呈给裴敛过目。

所以那日裴敛看过的信,并非苏觅云真正送往荆州的信件,那封真正的信中究竟写了什么,他也不知。

他只是想着不管是什么,有他看着护着,也不会让苏觅云当真做出什么不当之举来。

可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他忽而后知后觉地害怕苏觅云执念太深,害了自己。

“女郎有事吩咐寒鸦,我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女郎偏要在这宫中受气,回了荆州,别说一个姜泠,就是十个姜泠也难伤女郎分毫。”

他柔和地劝说安抚着,却只换来苏觅云一声冷笑:“寒鸦,你满心满眼都只有你的职责,哪里会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苏觅云站起身,缓步走到殿门前,扶上赤红色的门扉。

薄影疏冷,落在寒鸦眼中,尽是孤寂。

“爱一个人,是宁愿留在他身边无休无止的纠缠,也不愿寻一方僻静苟且。他笑,我才会笑,他哭,我也会哭。”

她回头,眼中百感交织,却独独没有对眼前人的在意。

“这些,你都不会懂。”

声音冰凉,如?霈落雨般,铺天盖地而来。

他不懂吗?他应当比任何人都懂。

寒鸦垂首,借着淅沥雨声掩盖话语中的落寞:“既然寒鸦不懂,那女郎不如告诉我,要如何做女郎才能高兴?我……只是希望您能活得开心。”

话音落下,苏觅云原本暗淡的眸色逐渐热烈,带着难以名状的期待。

她急切地朝着寒鸦走了两步,却又如同牵不住线的风筝般停顿在不远处,细声轻问:“你这话的意是愿意帮我,对吗?”

寒鸦依旧垂着头,没看眼前人,搁在膝头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紧。

苏觅云忍住心中雀跃,将方才屉柜里父亲的回信拿了出来,走到寒鸦跟前,软了声音说道:“寒鸦,虽说你与裴敛情同手足,可我亦是你的妹妹,我父亲亦是你的父亲,可对?”

寒鸦受宠若惊般瞪大了眼,尚不知该如何作答,手里就被苏觅云塞了一封信。

他愣愣地垂下头,疑惑道:“这是?”

“这是父亲给我的,你打开悄悄。”

苏觅云眼含希冀地看着眼前人,近乎哀求般说道:“父亲所说之事,我实在能力有限,你一定得帮我。”

在少女温柔可怜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寒鸦滚了滚喉头,将信展开来。

粗略一读,却惊得寒鸦后背生寒,许久,他才似不确定般问道:“端午宫宴?”

“正是端午宫宴!”

少女眸光伶俐狡黠,泛着诡谲的光:“此事若无你,我定然办不到。”

*

姜泠从膳房取了热好的角黍时,外头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势颇大,顷刻间,周遭便彻底陷入朦胧雨雾之中。

昙娘还饿着,她不敢耽搁,利索拎起袍角,将食盒护在胸前,一头扎进雨中。

她紧盯着脚下,却没跑两步,就撞入了一方宽阔温厚的胸膛。

头顶传来雨滴打向伞面的滴答声,只当自己无意撞上了前来办事的宫奴,仓促往后退了两步。

“抱歉。”她轻声说了句,转身准备离去。

谁知忽地腰上一热,她整个人被强横地揽回伞下,而后头顶传来裴敛的声音:“这么大的雨,也不怕病了?”

她这才抬眼去看面前之人。

雨雾蒙蒙,浮光霭霭,萦绕在那张俊朗不凡的面容之上徒增几分神秘。

看清来人后,她赶忙拨开揽在她腰侧的手掌,退了半步道:“淋会儿雨而已,不会病的。”

她分明已经退至伞外,落雨却依旧没能沾染她半分,于是她仰头看向裴敛手中那柄倾斜于她的油伞,一时缄默。

不过瞬息之间,裴敛的肩头便湿了大半,无法,她只好又往前走了半步,将伞柄朝裴敛推了推。

“王爷打伞就好,不必顾着臣。”

“你如此顾念昙娘,本王自当顾念着你。”裴敛垂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鼻尖嗅到一阵淡淡清香。

少女的面容在雨雾中愈发瑰丽,霞姿月韵,惹眼至极。偏她并不自知,抬手囫囵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动作随意,双眸也似被夏雨涤荡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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