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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刀口舔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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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呢?乌灵子拿来救秋杏,那女郎您又该怎么办?”

竭力保持理智的银山听罢此话,额穴猛跳,手背上因为克制紧攥而隐现青筋。

拿刀的手僵住,姜泠声音闷闷的:“我能靠自己活下来。”

银山心下着急,想呵斥却又不敢,只能磨着牙关道:“您这是在赌,根本不是办法……”

太医署的人不是吃闲饭的,伤得轻了惹怀疑不说,也绝不可能拿到乌灵子,可若伤得重了,处理不及时,很可能丢了性命。

其间尺度,仅凭他们极难把握。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放平语调规劝道:“奴活了十七年,还不曾见过谁割腕能活下来。”

“可我见过。”姜泠仰头看他,眸光轻灵如月,冷冷清清。

她深吸一口气,似认真思索下了决心,才继续说道:“我活下来了,我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撩开左手衣袖,露出截白瓷般的腕子,可那白瓷之上却有一道突兀的裂缝,狰狞孤独地横亘着。

她没什么表情,神色冷淡,仿佛只是在说着一日三餐、五谷杂粮的寻常事。

在她眼中,银山甚至没瞧见丝毫畏惧。

她分明只是个柔弱女子,放在寻常官宦之家,也该是被人护在心头的宝珠。可偏偏她将自己活成了一堵墙,喜怒哀乐都被藏在那墙后头,谁也瞧不见。

随着夜色越来越浓,银山的心也逐渐下沉,他不知道那道狰狞伤疤意味着什么,也不敢问出口。

但他知道面前少女心意已决,他阻拦不了,也没资格阻拦。

姜泠放下衣袖,看似稀松平常地笑了。

银山垂眼,自责道:“都怪奴,怪奴没能早些发现异常,若奴早发现,定不会让秋杏落入如此地步。”

姜泠心头莫名一软。

其实昨夜银山找到她要说的事,就是这一桩。

银山也整日呆在之兰阁中,却大多时候都在外殿各处忙碌,不似秋杏时常在海棠树下闲坐,再加上他身子健壮,因而并无大碍。

但其实他前几日就渐渐觉出不对来。

前段时间白日里下过两场零星小雨,那时他就发现这花坛边缘浸着绿色泥粉,且异香扑鼻。

起初他并未在意,可昨日秋杏毒发昏沉之际呓语了句“从未见过这般香的海棠”,他才醍醐灌顶,觉出不对来。

晚些时候姜泠回来,他便赶忙与她汇报了此事。

所以姜泠昨夜就知这海棠树下有毒物,但她势单力薄,即便发现了也揪不出幕后下毒之人来,便先按兵不动,顺着苏觅云的势,当众将那海棠树挖开,以证猜测。

除此之外,她也想看看幕后之人是否是她熟知之人。

“银山,这与你无关。”她朝着银山摇摇头,温柔而坚定。

其实历经这桩事,不管银山是否是裴敛的人,她都基本确信银山不是坏人,反倒是个内心纯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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