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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剧毒齑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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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之兰阁直至三更才熄了烛火。

倒不是姜泠舍不得那海棠辗转难眠,而是秋杏不知怎得,胃疾又犯了。

“许是被罚跪时接了地上的寒气,凉了胃,你也知道我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秋杏窝在榻上,牵出个无力的笑,试图伸手抚平姜泠眉间的褶皱。

姜泠却无法安心,近来秋杏胃疾频发,短短一月内已发了三四回,再不复往日蹦蹦跳跳、身骨康健的模样,圆杏般的小脸也不知不觉间成了瓜子脸,看得姜泠一阵心疼。

她也让朱言寻过太医令来瞧,可太医令所言与秋杏所说别无二致,也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旧疾,需好生将养,也没别的法子能立竿见影。

太医令也已验过秋杏的药丸,药是好药,确实有助于改善胃疾,只让秋杏继续服着。

惨白的月色掩盖了昏黄的烛火,打在秋杏脸上,显得她越加消瘦凄惨。胃里如火浪般翻腾着,身上却冷得像是裹了层霜,她牙关紧闭,思绪也开始模糊起来。

姜泠忧着她不敢离去,只得在耳房中守着,直至近三更秋杏才渐渐恢复平静,睡熟过去。

她替秋杏掖好被角,轻手轻脚走出耳房,仔细掩上房门,才后知后觉浑身酸软。忙了一整日,她也是疲乏至极。

月上中天,卷着海棠香气的夜风袭来,吹散了几分疲意。她缓步走到海棠树下,陷入沉思。

苏觅云虽跋扈,却也不至于等了一月才无端来之兰阁寻不痛快。她忆起苏觅云当时的模样,似是不甘,又似痛恨,什么也不要,偏就只要这株海棠。

好歹是世家女郎,便是金树银花也瞧过,为何偏偏对这株海棠执拗至此?

她手提竹编灯笼绕着海棠来来回回走了四五圈,却没瞧出丝毫异样。

她仰面轻嗅,花香扑面而来,许是树茂花繁,倒比寻常海棠香气更为浓郁甜腻。

脑袋有些昏沉,额穴发胀,她深叹一口气正欲转身回房,却被陡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银山吓了一跳。

银山穿着褐色宫服,眸子幽深,直愣愣地看着她。

她抚着胸口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诧异:“银山?这个时候你不休息在这儿做什么?”

银山见吓着眼前人了,忙退了几步站到廊下光亮之中,而后才问道:“奴是想问问秋杏如何了?”

姜泠回头看了眼耳房,目光温柔:“难受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睡下。”

“秋杏姑娘这病,近来愈发频繁了。”银山目光追去,说道。

姜泠以为他是忧心秋杏,于是提起一记笑,宽慰道:“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眼前的少年年龄比她稍大些,但面上仍带了几分青涩,能看出他生得不差,清隽干净,在宫奴之中也算样貌出众。

起初她以为,银山是裴敛的眼线,但后来经过送玉福牌出宫一事后,她却没再怀疑过银山。

那几日为了避开银山,她刻意吩咐了一堆脏活累活,莫说银山借机外出报信,就是他没日没夜在之兰阁中做活,也不一定能做完。

更何况除却春宴当日,她几乎日夜盯着银山,而银山熬了几夜,竟将她安排的事情都置办妥当了。

后来她醍醐灌顶,裴敛可不是这般蠢的人,明着将眼线送到自己面前,银山的用处是为了吸引她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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