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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她要什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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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见他慈眉善目,滞了一瞬,说道:“朱常侍但说无妨。”

“老奴是想说,如今您在宫中无名无份,绝非长久之计,您总得要为自己打算。王爷之命定然没有收回的道理,既然如此,您不如高高兴兴接了,得王爷几分高看。无论您所求为何,都只有王爷能给得起,不是吗?”

面前那双略带昏黄的双眼,如同两盏明灯,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姜泠生出无处遁形之感。

她沉默许久,却没接朱言的话,反倒问道:“朱常侍以为,我所求为何?”

朱言哈哈一笑,合袖看她:“老奴不知。”

“既然朱常侍不知我所求为何,又为何确信我要的王爷给得起?”

其实她心里是不大痛快的,这才故意这般说。

她与裴敛已约定好了,待事成之后她怎么着都能出宫,而除了出宫,她并无其他所求。可裴敛突然来这一遭实在让人气恼,说是官至二品的女侍中,可说到底还是伺候他。

什么抬举,她倒觉着裴敛是以权谋私,将她放到眼皮底下好监视她。

朱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半晌后,摇摇头道:“那是老奴说错了,老奴该换种说法。”

“什么说法?”

“不是您要的只有王爷给得起,而是您想要什么,王爷总会给您的。”

旁人也许只看得到二人之间的利益勾连,可朱言日日守在裴敛身边,却能看出裴敛此举不为公,权为私。

他望向天极殿的方向,只是红墙重重,遮挡了他的视线,唯见北面矗立的高阁,孤零零地眺望着之兰阁。

姜泠一愣,却是皱了眉:“朱常侍慎言,我与王爷的交情可没到这份上。”

朱言笑而不语。

二人言语往来半晌,姜泠也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可朱言亦无辜,她没道理将不满怪在朱言身上。

因而她叹了口气,抱歉道:“朱常侍莫怪,是我无状,我不该这般说。”

朱言笑着摆手:“您如今是女侍中,便是听您责骂几句奴也受得,又怎会怪您?”

事已至此,姜泠转过身也望向北面高阁,感慨道:“只是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更遑论是喜怒莫测的淮王。我自小去了上景,在上景宫中……”

她顿了顿:“也没学什么规矩,我实在没什么信心能让淮王满意,若是惹了淮王恼怒,岂非自讨苦吃?”

“此言差矣。”朱言摇头,“其实淮王也不似您想的那般不近人情,至少老奴日日呆在他身边,并未受到什么苛待。”

姜泠不禁腹诽自嘲,裴敛是否不近人情也要看对谁,对她只有恨,哪有情?

她抬手摸了摸已恢复如初的脖颈,就听朱言接着说道:“老奴知道您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对您才是最有利的,不为王爷,为您自己。”

说罢,朱言从袖中掏出女侍中的腰牌,放在她手心后转身离开了之兰阁,独留她一人静静地站在院中思量。

待朱言行远了,秋杏才从正殿中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秋杏指了指姜泠手中的腰牌。

姜泠指尖穿过腰牌上的绳挂,将腰牌悬在半空中:“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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