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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寻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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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义容颜不改:“何谓恶俗?妹妹又何出此言?”

薛柔嗤之以鼻:“这会扮起无知来了?谁允许你背我走的?”

彼时的境况,在薛怀义的梦境中不计其数地闪现过,泛滥成灾。

只是背吗?

“妹妹就是为此而恼怒么?”如果有面镜子,他注定因自己眸间稍纵即逝的失望,而错愕片时。

薛柔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假如不是忌讳跟他肢体接触,恨不得立即冲上来撕烂他:“不然,你还妄想得寸进尺么?”

果真仅此而已啊。

混着血液啃咬的片段,果然偏偏钟爱钻入他的睡梦,化作笼罩他的梦魇,无休止地折磨他而已。

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就这么忘怀了,始终不痛不痒。

“妹妹既怪我,那便任凭妹妹发落吧。”薛怀义静静望着她,死气沉沉。

“别搞得大义凛然的,像是我无缘无故欺负你一样。你罪有应得。”薛柔一面放狠话,一面掐算时辰,正过来颠过去地估计,三喜应该不远了。

如她预计,三喜全力拽着狗链子引贝贝出现。

以防薛柔分心,太后命她搬慈宁宫住下,她唯唯诺诺,是以小三个月未与贝贝谋面了,可谓日夜惦记,思念成疾。

时隔多日重聚,喜不自胜,忙弯身子招呼贝贝:“贝贝快来!”

贝贝通人性,四蹄飞奔,一头扎入香怀,尾巴左一圈右一圈地摆动,嘴巴张开伸出舌头,舔舐主人的手背。

换以前,薛柔一百个嫌弃这乱流的涎水,定然当头拍贝贝一掌。

今时心心念念重逢,一万个舍不得打它,忍将下来,不停手地抚摸它头,又向三喜讨来肉干,奖励它。

毕竟,待会有硬仗要打,吃饱喝足才打得更漂亮。

待相思解得差不多,打眼从头看到脚,衣襟至袖口,滚了一身的毛,薛柔顾不上收拾,手指冷眼旁观的薛怀义发号施令:“贝贝,去咬他,下嘴狠一点,让他多流点血,但别弄出人命来。”

烈犬终归是烈犬,好斗,宫中豢养,多有不便宜,难以肆意释放烈性,眼下一得主人的允准,那双棕铜色的眼珠子大放亢奋之光,解开锁链的刹那,纵身一跃,对着薛怀义的裤脚拼死撕扯。

程胜吓得魂飞魄散,鬼哭狼嚎,但他越哭嚎,贝贝的斗性越高涨,两只爪子爬上薛怀义的膝盖,直立起来攻击他。

“太子殿下,您倒是躲一躲啊!”

程胜直纵横躲闪,薛怀义纹丝不动,衬得前者似个疯子。

底下攻势过猛,薛怀义有些力不能支,堪堪倒退半步,程胜心系东宫,抛下所有顾虑,挥起拂尘照着那血盆大口鞭打不休。

薛怀义从中阻挡,干脆把胳膊送至贝贝嘴边,由尖锐犬齿刺破衣裳,刺穿血肉。

须臾,一块浸血衣料割离薛怀义,成为贝贝的战利品,即时叼给薛柔讨赏。

薛柔睨一眼薛怀义的狼狈相,观其小臂血淋淋的一截,存积许久的怨气消解大半,有工夫问三喜时辰。

三喜答说近午时了,太后允许的空闲为时不多了。

她颔首,回头命令贝贝将那脏东西吐了,接着说:“薛怀义,这次且先饶过你,你自己掂量着,切勿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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