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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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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是投效之意,刚刚那话问得人忌讳,此时回得人也忌讳。

朱翊钧笑笑道:“行了,起来吧。你与前廷有往来么?”

孙海大惊失色,忙跪下道:“万万没有,主子,后宫宦官不得私自交接大臣。”

朱翊钧叹了一声道:“是啊,太祖皇帝的《皇明祖训》有言:敕内官毋预外事,凡诸司毋与内官监文移往来。可是孙海,咱现在需要知道前朝的各种消息,你是听太祖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孙海这回倒是不再犹豫:“唯主子马首是瞻。”

朱翊钧这才点点头,兀自坐回了桌案前,接着没有读完的书再次一句一句认真看起来。

申牌时分的文渊阁,已经点齐灯火,辰近申出,是内阁雷打不动的当值时间,一众政府衙门都是在外廷办公,只有六科廊和内阁值房在午门以北内廷之中,可见内阁阁臣与六科给事中在大明官场上的地位。

张居正搁下笔,揉了揉眉心,忽然思念起江陵老家庐舍下氤氲而起的人间烟火,伴着烟岚云岫的潮气,丝丝缕缕皆是吾心安处,书画一船烟外月,湖山十里镜中人。

冬日的寒意在值庐里流淌,似乎隔着绰约的薄纱,隐约窥见廊中孔子雕像在向他微笑,张居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有些冷,又有些孤寂。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值房,那是世宗皇帝修筑给权倾天下的严唯中的元辅居处,比北侧这几间狭窒寒冷又挤在一起的房间要宽敞而温暖。

对面的值房里坐着高拱高元辅,似乎也没有下值,张居正看了半晌,慨然一叹,又记起江陵的山水,远处的微光与身后的家乡,似乎是难以取舍的抉择。

犹豫间,只见高元辅穿过冰凉的黑暗,迈入张居正的值房。

“太岳,还没下值?”高拱侧了侧身子,环顾了一周道。

“今年漕运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胶莱河地形复杂,不理清楚,心中不定。”居正答。

“总不至于卧不安席,食不甘味,心摇摇如悬旌,而无所终薄吧?”高拱调侃道。

他听了张居正提到了胶莱河之事,就晓得他要说给事中李贵的提议,高拱并不想接这个茬,这次特意等众人都下值,单独找张居正谈话,也不是为了漕运之事。高拱眼角眉梢微微一动,揶揄一句:“你自来风雨如磐,也有心神不定之时?”

张居正听出高拱语中带骨,又见他并不接自己的话茬,心下料到对方定然是拿定主意,自己一时却探不出对方口风,遂不再往下施展,只得含糊道:“元辅见笑。”

关于漕运之事,高拱已然决定要按照给事中李贵的提议在胶莱河的南北二流中开辟新河,沟通南段胶河河北段莱河,这样漕运就能由淮入海,减少南粮北运的难度,这事无需与张居正讨论,说这几句话不过是寻个话头开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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