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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赤隼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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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中十五岁以下稚子、七十以上老妪,尽数流放至营州。而男丁,则只待后日午时三刻,押赴菜市口问斩。

赵书淮这番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像自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可谁不知道,此次问案,他才是受审的首恶。

而又言说甚么,看在大都督面子上。他赵书淮向来最瞧不起军户出身的,况且他跟如今成为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严岳,之间有过过节,存有旧怨。这一条,其余人不清楚,可子竞跟谢骋二人心知肚明,此话也不过是托词而已。

他今天能来,定然背地里再打其他主意。

诚如羽涅晨间所言,怀远驻军成了赵书淮私兵,但真要跟玄策军,此事可不是小事,玄策军战史上,多的是以少胜多。正是这样的历练,玄策军才能在众军中占有一席之地,威名远震。

真要打起来,赢的赢不了另说,他赵书淮敢跟来的千洲铁骑叫板,就做好跟整个玄策军为敌。更何况新帝初登大宝,赵书淮为燕王之子,而燕王在当初众皇子争夺太子之位时,站可不是新帝阵营。

就算他在这场争斗中,取得了想要的东西,逃脱制裁。只要玄策军不肯放过他,一直追查下去,总会查出蛛丝马迹。

这般后患无穷的道理,以赵书淮的心境,肯定察觉不了。

他今日能来,还是昨夜经他身边的幕僚三番五次劝阻,说出其中隐患,这才有了今日他大张旗鼓,名为配合问询,实为拖延周旋的戏码。

子竞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他能猜出,赵书淮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在准备后手。

毕竟,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命运托付在敌人身上。即便太守府还不知他真实身份,可玄策军乃严岳义子麾下亲兵,此事朝野皆知。

谢骋附耳低语毕,子竞默然不语,只将目光投向车辇之上。

婢女搀扶着那人踏辕而下,其身侧跟着个云鬓花颜,罗衣玉佩的妇人。观其装束,当是太守夫人何氏,何仁之长女。

子竞一步未动,连上前都没有。

赵书淮矫首昂视,将子竞从头到脚打量数遍,却见对方始终负手而立,全无上前见礼之意。他瞬间一股郁气直冲胸臆,眼角余光啧有烦言似的扫向身后的幕僚。

那青衣幕僚会意,快步走到府衙门下,拱手深揖:“敢问尊驾可是玄策军校尉大人?”

“你是?”子竞问的简短,没有一个多余字眼。

比起那跋扈长史,这幕僚倒是恭敬有加,又作一揖:“校尉大人明鉴,我乃太守府幕僚,贱名高阁。太守昨日深感风寒,因此才不能前来受讯。想是那传话的小吏糊涂,竟将病中难行误传成了拒不赴审,这才惹得校尉兴师动众,闹了个乌龙。”

“那传错话的贱吏,已按家法处置了。”高阁摆了下手,但见一个随从手中提着个盒子小跑到子竞面前,打开四方盒盖,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帘中。

子竞眼皮未抬一下,看不清喜怒。

“区区贱奴的首级,权当给大人赔个不是。”高阁继而道:“您瞧,太守大人这病气才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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