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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幸福与执念回忆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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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9日,阴,宜丧葬。

“斐斐~”唐芯眼含热泪,哽咽着朝温斐伸手。

这一次,温斐上前握住那双相握的手,一枯黄羸弱,一坚韧有力;一苍老,一稚嫩。

晨曦中,外婆一手抱着温斐拿回来的他和唐芯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温斐和唐芯提前在学校里拍的各种毕业照、温斐在毕业典礼上拿着唐芯照片接受拨穗仪式的照片;一手握着唐芯和温斐的手,安详地离开人世。

七岁那年,温斐目送外婆带着唐芯回家;二十二岁这年,唐芯与温斐相伴送外婆远行。

那两本通红的结婚证被搁置在一旁,有时真相并不重要。

她相信,这两个同样强大坚定的孩子会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她走的很安心。

他们都明白。

外婆后事依照她的吩咐一切从简,不设灵堂、不开追悼会、不停灵,直接从医院送去火葬场火化,也不用回乡下老家,骨灰埋在城市公墓区,唐芯想她了随时可以去看。

事情很多,连轴转忙活了一整天;事情也不是很多,只一天就处理完了。

夜阑人静时,二人各自归家。

唐芯需要时间独处,默默消化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悲伤。

温斐突然兴起开始整理屋子,打算把一些堆在家里熟视无睹了很久的东西打包处理干净。

??????

另一边

前一晚谢华瑾把整个人跟游魂似的谢韵之送回房间,谢韵之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理清楚。

第二天父女二人默契地把前一晚的谈话当不存在,此事就此翻篇。

夜,谢家主宅二楼书房

谢韵之敲门进去,直接问:“爸爸,我包呢?二叔说他拿回来了。”

谢华瑾指了指茶几,一个女士手包赫然在那儿。

“哦~谢谢爸爸。”

谢韵之拿起手包打开,里头原封不动,镜子、粉饼、眉笔、口红、卡包和……

没送出去的手表。

噔噔蹬蹬??

谢韵之把手背在身后,小跑到谢华瑾身边,献宝似的说:“爸爸,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不年不节,送什么礼物?

谢华瑾面色不变,眼神毫无波澜,伸手,掌心被放上一个小盒子,打开??

真是毫不意外。

一只手表。

“呵。”他哼笑一声,戏谑问道:“怎么?别人不要的东西就给爸爸?”

嗯?他怎么知道?

谢韵之双手背在身后掐架,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对策,别人?温斐?

【昨晚已经收过了。】【问你爸。】

温斐!好你个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的温斐斐,就这么把她卖了??^?????

他跟她爹难不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谢韵之试探地问:“爸爸,你和温斐聊过了吗?要怎么感谢他救了我这件事?”

谢华瑾避而不答,想到另一件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天温斐下车后,留下意味不明的“手表和医药费”六个字便合上车门潇洒离去。

他在回家的路上想明白,这大概是在回答他没回答的那个问题。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哪个反应取悦了那位少爷,让人“大发善心”在离开前还特意给他留下个“哑谜”。

手表在这儿了,医药费又是什么?

⊙?◇????

谢韵之不理解,这都多少天了,他爸还没把人查清楚吗?

总不能真没去查吧?

她爸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谢华瑾一般不干涉谢韵之的生活,不管她与什么人来往,每天都做些什么,只要不违法犯纪,不作奸犯科,做什么都行。

但父亲大人既然亲自过问,她自然是竹筒倒豆子般一干二净交代清楚。

当然,这其中免不了艺术加工的成分,比如避而不谈自己加对方V信的隐因,又比如隐去某人是gay且疑似要结婚了的事。

谢华瑾听完只觉得??割裂?

没错,就是割裂。

他以为的老于世故的人会因为低血糖被一辆小电驴撞晕,他以为心狠手辣的人在他女儿嘴里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优质青年,他以为淡薄冷漠的人居然会愿意陪人参加那种无聊的聚会。

只能说,视角不同,先后顺序也不同,会看到一个人的不同面吧。

“他要了你一个人情?”谢华瑾按了按太阳穴,直抓重点。

“嗯。还强调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不会很久。”

这话别说谢华瑾,谢家的智商洼地谢老太太都不会全信。

谢韵之本身就是谢家的一个代表符号,她的一言一行甚至可以牵涉整个谢家的决策方针。

可人家是谢韵之的救命恩人,他都这么说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就先等等。拿不准的及时问我。”

谢华瑾并非不信任女儿的能力,只是温斐这个人有些邪性。

不是邪恶是邪门,为人处世如云遮雾绕,让人难以分辨其真实性情与潜在目的。

与他打交道还是谨慎些为好。

“好的。”

谢韵之也不托大,她爹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还有,再赔我个新的。”

谢华瑾好整以暇地看着谢韵之,晃了晃装着那只手表的盒子,他也不为难女儿要求她重新想个物件来送他,要个新的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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