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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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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公主连忙起身朝地上一跪,一边又抬手抹了把眼泪:“太后恕罪,是女儿失仪,女儿有罪。”

?珠看了眼太后的神情,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作势伸手虚扶了地上的颍川公主一把:“四妹妹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就是。”

听到这声久违的“四妹妹”,颍川公主的眼底划过片刻的波澜。

很多年前,最爱喊她“四妹妹”的,只有她的三姐姐周?珠一个人,除了?珠之外,几乎从未有人这样亲密地喊过她四妹妹或是四姐姐。

斯人已“逝”,如今这个人就算仍然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能再叫她一声姐姐,只能恭恭敬敬地称她为皇后、皇嫂。

颍川公主被太后身边的福蓉重新扶着坐回了椅子上,公主拿着绢帕小心地擦着眼泪,断断续续地开了口,一手扶着平坦的腹部,轻声吐露道:“是妾近来又有了身孕,恐怕是孕中女子易多思虑,加之驸马又要远行的事……妾心里放心不下,这几日难免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这才叫太后母亲和皇后嫂嫂看了笑话。”

?珠不由莞尔:“四妹妹又有了孕事了?当真是天大的好事,看来本宫又要多一位外甥了。”

穆王妃也连忙欠身向颍川公主道了喜。

不过,听颍川公主的这番话,她想要表达的重点显然并不是这个刚怀上的胎儿,而是她的驸马。

她的驸马要远行,而她不希望她的驸马离开。

太后仍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不慌不忙地接了话茬:“驸马外头有军务在身,那是他们男人的事,和你有什么相干?何需你一个公主去给他整日悬心的?四娘子顾全好自己的双身子就是了。福蓉啊,去岁渤海郡郡守献我的一盒山参呢,你寻出来,叫四娘带回去,补补身子,瞧瞧你忧心忧得自己下巴都尖了些。”

福蓉赶忙应声去了。

颍川公主有些愕然地抬首望了太后一眼,显然,太后话中的冷漠让她大为失望,这似乎也暗示了太后压根不想管她委婉的索求。

殿里的几个女人都听出来了,颍川公主此来是为了自己驸马韩孝直而来。

不知是皇帝要派韩孝直往哪里去办个公差,恐怕还是个苦差事,公主舍不得自己的驸马遭这个罪,挺着还没显怀的孕肚进宫,哭到了太后和皇后跟前,就盼着太后皇后看在公主哭诉的份上,回头能劝皇帝两句,叫皇帝免了驸马的这个差事。

然而太后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根本就不想理她。

穆王妃置身殿内,看着这满殿的凝滞尴尬气氛,掩袖悄悄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意。

太后当然不会管颍川公主的驸马了,公主求了也是白求。

颍川公主和太后不是亲母女,太后和皇帝也不是亲母子,三个人中间隔了十八层的血脉,这劳什子驸马韩孝直更是个外姓人,谁又真的在意过谁的死活?

不过是面上充一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假象罢了。

就连赵太后自己的亲女儿周?珠,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她的养子周奉疆强占了这么多年,她这个母亲又何曾敢管过?

倒是?珠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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