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梦（2 / 2）

叶荣亦显诧异，稍思及便了然，她毕竟乃原清逸亲妹，自也承了原霸天的灵慧。如今住于雅阁，二人虽未见过，或许早知自己的相貌。

既已寒暄，他免不得再道：“大小姐近日食量稍减，可是新来的膳食不合口？”

未于其面察及尴尬之色，长宁便晓得自己猜得没错，双眼盈笑，声如玉珠轻撞：“不曾，膳福斋手艺精巧，诸种菜肴皆合心意，不过我近来身子偶有不适，遂才少食了些。”

“竟是如此，大小姐何处抱恙，待属下去嘱咐他们熬些药膳为您补补身子。”

虽是头回打照面，叶荣却并不如威猛的长相般令人生畏，反倒关怀备至，这不免让长宁想到了原霸天，她目光微闪，旋即乖顺笑道：“叶伯伯，宁儿身子无碍，劳您费心。”

她暗想，看来日后至少得四菜一汤，食少了，膳福斋还以为是不合自己口味，不能让人忧虑。

闻言，叶荣不由一愣，他膝下有一女，比她年岁稍长，被这么脆脆地一唤，不免心下柔软。

昔年他虽不懂原霸天为何如此对亲子，然而有尊者于旁，众人皆不敢非议，况且原霸天除对其子的手段令人无法认同，其余皆令人臣服。

长宁虽自幼被囚于西谷，如今看来甚敏，又至北谷与原清逸同住，指不定乃原霸天故意为之。

少女的目光纯净明亮，叶荣认为这倒不失为好事，原清逸杀气太重，早晚累及其身，如今兄妹相聚，若她能让原清逸变得更富人情，当是苍龙谷之福。

须臾问候间，几人心中各自绕过诸多念头。

叶荣和善一笑：“如此便好，大小姐若欲食何物，尽管告知月燕，膳福斋定当照办。”

察觉他周身的气息愈发温和，长宁回以甜笑：“多谢叶伯伯，”恐原清逸久等，她旋即朝左侧迈去，又道：“兄长在书房，叶伯伯请，月狐统领请，”说罢便拾阶而下。

墨香轩内，原清逸捏着半卷，排排小黑字竟无一个入眼。察觉细微的脚步声，他将卷帙搁于小几，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及至入内，叶荣恭敬拜礼：“尊主。”

“何事，”原清逸浅浅应声。

寻常极少人会来雅阁打扰原清逸，叶荣也是听月狐说他近来嗜血之气愈重，竟又并未去地牢，颇为惊讶，遂才来看看，刚好亦有事汇报。

未于其面查觉不妥，叶荣略收心思，道：“尊主，明日便是小年夜，属下特来知会。”

苍龙谷下属众多，一般及腊月二十便会陆续休沐，值小年夜，几乎大半人已返乡团聚。留于谷中之人，或为无家者，或为轮值守卫。谷中素有传统，及小年夜团聚，以答谢部属。

原清逸虽不喜热闹，却每年皆按时出席。

“嗯，劳左护法操度。”

“是，”沉吟片刻，叶荣接着道：“今岁大小姐也在，不若......”他没继续往下说，抬眸注视前方。

余光映着后院焚焚绽放的梅林，原清逸目色平和，未及片刻便道：“我会带她一同赴宴。”

月狐捎着他的神色，自那夜后他似乎就有些了变化，却又不大说得上来。

叶荣心喜：“是，属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