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梦(2 / 2)
话间,她抵腰下塌,周身的不适感几乎消失,不过因躺久了头有些发晕。
及至盥洗室,长宁本欲泡澡,又忆起月燕的嘱咐,便只作了简单清洗,刚打算给圆圆梳理毛发,雪白的大爪便往后退去。
“月燕待会来洗?”
胖乎乎的脑袋微垂。
“为何,可是担心我的身子,”长宁起身转了圈,复屈腰:“你瞧,无碍,已不疼。”
圆圆摇头。
朦胧的水汽于温汤上飘散,长宁注视着澄澈水波,目光微侧,旋即将帕子放置于旁:“好吧,那这几日便劳烦月燕替你清洗,回头我问问她有何心仪之物,咱得好好感谢,”顿了顿,又狡黠一笑:“哥哥前夜亦帮我暖床,我该做何答谢呢……”
暖床?
这两字能如此用?原清逸透过桃木白玉屏朝外望去,浓雾仍缥缈地笼着,她倒一如既往起得早。
声音听来脆如青果,想必呆会见面她定是活蹦乱跳的模样。
今儿未替圆圆清洗,雾气尚浓,亦未及饔食,长宁便得了空,她折身返回卧寝,掀开一丝窗缝深深地吸了口气,边伸腰边道:“昔年于西谷中我极少抱恙,怎么才至北谷便躺了两回,哥哥定会认为我身似芦花,可往常医官明明说我身体好着呢,此事为何,莫非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原清逸眼前闪现出紫檀木桌上的五菜一汤,眉头不经意地挑起。
冷风顺着窗缝与屋内的熏暖相撞,使雕花木窗边沾了水气,长宁伸手一摸,又朝外瞟了眼,旋即踱到珊瑚炕桌,从紫檀描金木盒里拿出卷帙。
双鸾菱花铜镜映着少女全神贯注的柔软侧脸,她的指尖覆于扉页,时不时侧目,又轻勾唇角。
及至看到“两情相悦”时,长宁乌眸一闪,低声道:“彩彩.......彩彩?”少时未闻回应,她转而问道:“圆圆,你可有见着彩彩?”
圆圆摇头。
“奇怪,自至北谷后彩彩便不似昔日那般跟得紧,亦极少唠叨,更重要的是也不似往常般替我释意,如同变傻了,圆圆,你说它是否因怕哥哥才如此谨言?”
蓝晶石眼映着她若有所思的脸,旋即点头。
长宁挠了挠下巴:“你一会见着先同它安安心,告诉它哥哥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可怖,对我亦甚为亲厚。”
亲厚?
原清逸极少听此夸赞,想起玉肌下的淡青血管,她浑身的甜香,才沐浴舒缓过的身子倒又起了微汗。
指尖于小方桌上轻轻扣打,长宁扫过卷帙,盯着上面的四个字,自顾喃道:“两为数量,如同圆圆你与我;情呢,代表情意。你自小被我养大,我自然珍惜你,你亦如此;相,约摸为关系,或许为两之延伸;这个悦嘛,当类心悦,即为欢喜。”
圆圆的胡须轻动,似在附和。
“两情相悦即表示两人关系挺好,圆圆,如此说来,我与你当为两情相悦。”
原清逸刚将雨前龙井放于唇边,又听她道:“看来我也得尽快与哥哥两情相悦。”
眼神微转间,他将龙首花卉纹玉盏放于案上,两情相悦?她如此不通人情是否得提点?
值时,月狐恰巧走进,听得一丝尾音,怔道:“你自个嘀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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