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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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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长宁乖乖地端起青瓷碗,余光拢着紫檀木桌边并排的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她忖度着今儿坐对面,下回坐侧面,若他未撵自己,翌日飧食便能坐于其旁,甚好甚好!

膳食味美,然而两人各揣心思,竟皆未尝出所食之味......

午后原清逸照例出门,回来后仍到墨香轩仍专心携卷,长宁也未去打扰,只于院中同圆圆玩乐,目光时不时地跃过冰裂纹木窗瞟向桌前凝神的侧脸,余晖为他镀上层淡光,温和沉静,与彩彩口中的杀人魔头全无相似,倒仿佛文弱书生。

原清逸修炼遇阻,因此每日皆会于藏书阁翻阅卷宗,寻找突破之法。而他舞剑亦并非只为活络筋骨,也因食多大补物,他又未出门杀人,总觉心口发热,遂才日日折梅。

好在雅阁后院有大片梅林,纵使日日废上一树,亦够他折腾。

正专注间,便觉有目光如翼贴来。原清逸侧目,一眼便见到苍茫雪地中的少女,她背后的花瓣随风飘摇,如朱汁挥洒。

她身披嫣红狐裘,好似一树盛放的红梅。玉团脸笼于纯白毛领中,眼眸乌黑纯净,红,白,黑,三种极致的色彩跃入眼底。

原清逸凝眸往玉脖滑去,盯着皓白透肌下的浅青血管,喉头轻动。

回苍龙谷已有十日,他十日未曾杀人。或许是因此,才会对她的血心生惦念。

清风卷携琼花红梅簌簌飘飞,纷纷扬扬地坠于眼前。

二人虽处内外,相距较远,然而长宁却轻易地捕捉到了他目光滑下时黑沉,莫非不喜这红狐裘?

她晓得原清逸只着白袍,好洁。

彩彩曾提及他练功时若袍边沾了点灰,定会闭关七日而后出门去趟泥潭,直至一尘不缁。若杀人时衣上沾了滴血,他定会似摘花般拧上几颗脑袋,及至点红不溅。

这几日长宁亦析微察异,无论他外出而归,或于雪上舞剑,周身皆不染纤尘,纵执笔研墨,指尖与袖袍也一毫不污。

原清逸浑身上下除却两瓣粉唇,乌黑眉眼及青丝,其余皆白,连发冠飘带亦是。

他身若冰雪,目光亦似冰雪,长宁认为他方才拧眉大抵不喜狐裘之红,遂打算回屋换下。她的衣物五颜六色,但大多为浅色。冬日寒冷,裹在狐裘下倒也还好。日后她尽量着白衣,不过是身衣裳而已。

见她朝自己靠拢,原清逸以为她又要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嫣红狐裘随步伐轻曳,他舌底微甜,脑中浮现出她靠近后,自己伸手捏住她脖子的情形。

深眸不经意闪过道亮光,他干脆将书置于花梨木桌,指尖轻轻摩擦。

然,她及至丈开,拜礼后却朝侧边行去。嫣红狐裘于摇晃的树影中消散于窗棂,也将那丝淡淡甜香带走。

原清逸再拿过卷轶,一排小黑字竟难以入眼。

绯红夕照将苍蓝的天际晕染,为雅阁镀上一层微醺。

换上白底狐裘已近飧食,长宁轻悄悄地迈入食肆,见原清逸坐于桌前,她临近后收住脚:“尊主有礼。”

随即闲步至对侧,却并未直接坐下,反倒从后绕去,拉过紫檀木桌侧边的第一把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坐下,余光注视其面。

未察觉多余之色,长宁暗自松了口气。右手旁尚有两把椅,照这样坐去,明儿个飧食她便可挨至其旁。如此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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