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梦(1 / 2)
惊呼之际,长宁作腾飞状朝前扑去,在剑尖离彩翼仅有半条胳膊时将鸟抓入手中,接着便直挺挺地面朝雪地砸下,速度太快,她只来得及紧闭双眼。
剑尖滑下时停于其顶上方,原清逸稍微往下压便能闻到血香,指尖点于剑身,他盯了片刻才抽回。
本欲转身离去,却见她似萝卜扎于雪中。
原清逸用剑尖挑住毛领轻轻一勾,想瞧瞧她是摔死了,还是摔晕了。
长宁被他提着脖子从雪堆里露出脸,牙齿乱颤,两片唇也抖个不停。
方才她砸下时不知怎地连脚也摔抽筋了,才致使动弹不得。她呼呼吹了好几口气方将脸上的冰雪粒甩下,目光随即往上爬。
这是长宁头回近距离盯着原清逸,只要跳一步便能将他抱住,她认为这位置摔得还挺合适。
虽半跪于雪地上,长宁的语气却十分雀跃:“尊主见谅,此乃宁儿养的鸟,它叫彩彩,”说罢,她垂头一看,不由惊道:“彩彩,你这是怎的,可别吓我!”
彩彩直挺挺地躺于肉手掌心,红黄的脑袋垂着,小眼紧闭。
长宁双手捂着它接连哈了好几口气,小黑豆眼才缓幽幽地张开,它忽地抬起绿蓝羽翼捂住头,声音粗且高,似木锯入耳:“杀鸟了,杀鸟了,宁宁快跑!”
鸟声一如既往的敞亮,长宁悬起的心才落下,又觉气氛不对,她忙朝上望去,只见一张冰雪脸若有所思。
杀只鸟对原清逸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只是方才的那声“哥哥”离得如此近,夹带着甜香扑来,竟让他一瞬愣神。
见她只顾及鸟,连眉毛上的雪渣子亦未擦拭,原清逸左右都未看出她有何心计,不免更好奇她接近自己的缘由,她与幽泽又有何关联。
见并未出言训斥,长宁的思绪飞快地兜转了两圈,随即敛眸道:“尊主,我可否……”
话未落尽,云月的衣袍便飘然而去,她侧目追赶,嘴角提起。原清逸不吭声,那就叫默许!
担心彩彩乱开腔,长宁捂着鸟嘴兴致勃勃地起身,哪晓得方才摔下时伤了膝盖,她身形不稳,一不小心又跪了下去。
彩彩呜吱乱叫:“宁宁,宁宁,宁宁!”
长宁将鸟嘴捂得更严,并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眸光一闪,明明彩彩让自己勿要于原清逸面前多嘴,怎地它倒比平时还嚷得大声,生怕他听不见。莫非被吓到?毕竟它每回提及原清逸之事都得吼着“吓死,吓死”。
担心将彩彩捂得不舒服,长宁眼神示意后才将它松开,一手撑着腿缓慢起身:“我没事,你别出声,我们回去再说。”
原清逸仔细嗅闻,并未察觉血香,想来并未摔破皮。想起医官说她比寻常女子娇弱,不由轻哼,就这么个小东西,她能做何?
长宁慢悠悠地起身,还未迈开步便被扬起的雪扑了一脸。
圆圆伏身将她驮于背上,往回跑时快而稳。
阳光刺穿绵软的云团,丝丝缕缕地交织,被镂空的细花窗筛成暗影,斑驳地落于清秀侧颜。
月狐往旁浅瞟了一眼:“怎么,你这表情是心疼?”
“尊主有何喜好?”月燕未作答,反而不冷不热地问道。
“你守护大小姐五载,昔日倒从未听你提过她,亦未打探过尊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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