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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绵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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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看着她,嘴角抽动几下,最后居然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

她说。

有人还在家乡惦念着,是不是死后也能魂归故土?

往后即便无法归骨,羁魂兴许也能幸复乡里。

半晌,有太后宫的宫女出来寻,要小姐回去准备晚宴。

阿娇站起来拍了拍灰:“姐姐,我要走啦。”

“等等,”绵羊公主期期艾艾拉住她,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荷包,咩咩地递到她的手上,“等个三四十年,帮我把这荷包埋在长安好吗?或者现在埋了也可以……埋在开了花的地方。”

当做我的遗物冢。

阿娇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我不回来啦,”她扬起一个笑脸,“所以只能拜托你帮我找个家了。”

回去的路上,阿娇喊起累来,加上为了保住陈阿娇这金贵万分的鞋子,又是楚服任劳任怨把人背回去的。

阿娇把玩着那绵阳公主自己修的兰花荷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楚服,楚服。”她叹了口气,“我现在觉得……这宫里头也没这么好了。”

来时只觉得此为一年好景,橙黄红绿时。

走时却觉得空廊落叶,深砌苍台。

被一群宫女围着,阿娇不便细想,只能把绵羊公主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关起来,不忍细看,塞进了楚服的手里。

“明年春沐带着,找个朝北的花圃埋了吧。”

“要写什么吗?”

阿娇端详着铜镜里,自己被画的娇艳欲滴的脸,回神愣在原地。

……对哦,她忘记问绵阳公主本名叫什么了。

华灯初上,琵琶弦动。

大殿中飘着香麝,高烧银烛。

烛光照得阿娇红妆艳丽非常。她挨着母亲坐在宫宴上,却感觉有些如芒在背。

这次宫宴,皇帝带了栗姬在身边侍奉,王夫人并几位夫人也都坐在座下。

只是几位女人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是那么好。

按照往常刘嫖和栗姬剑拔弩张的关系,一个高兴,另一个定然是要不悦的,很少有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怨气的时候。

反观坐在皇帝下首的梁王,一脸春风得意。

如果他有个尾巴,估计现在已经高高举起来了。

宫宴还未开始,皇帝和身边几位夫人谈论着几位皇子和公主,眉眼间俱是慈祥。

像是察觉到了探究的目光,梁王蹙眉回过头来。

而后眉心舒展,混不吝地笑了一下,朝着阿娇走了过来,对着刘嫖随意地一拱手:“皇姐许久未见,还是风华如旧。”

阿娇行礼:“见过梁王殿下。”

“这是你女儿?”梁王刘武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和你长的真像啊……陈午那么个粗人,也能有这么标志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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