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0万(1 / 2)
司北和没事人一样落座在白念安的身旁,从这天开始,这人老时不时傻乐呵,有时候课堂上笑得太过了,被撵出去了好多回。
这人也不是没有奋起过想好好念书,每次五十分钟的课,打起精神听十分钟就开始嚷嚷着“活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之后倒在桌上开始睡觉,要么就是偷偷拿着手机在桌洞里玩贪吃蛇大作战。
司北玩的很菜,十局里七八局都混不进前十。
真笨。
学习也不好,家境也不好,听别人说他还没爸妈在福利院长大,就连玩个单机小游戏都挤不进前列,甚至表白的花样也只有不断地写情书这种老套路。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他想。
“怎么?还是看他很不顺眼吗?”冷不丁的,靳昭成的声音响在耳边。
白念安收回视线,冷若冰霜的“嗯”了声:“一直都看不惯。”
“有人替你收拾他的,霍兴文最近正愁找不到乐呵,想外出联谊的时候搞一搞事情。”
“这人现在就是个活靶子,在学校谁碰谁倒霉,出了校门可不一定了。”靳昭成轻佻的口吻听起来很期待司北的下场。
霍兴文就一暴发户房地产商的儿子,素养是好不到哪里去的,最开始也看不惯白念安,想动动手脚时才得知了白念安的背景。
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被父母押着来给白念安道歉来了。
自此霍兴文看见白念安都是绕道走,可不代表他能对别人不招惹了。
白念安又一次的瞥向司北,那人看着窗外鸣叫的黄鹂,手中的那杆笔转了几圈又停下。
他冷笑了声儿:“火都烧起来了,那咱们不添把柴吗?”
靳昭成眉一挑,不可思议的道:“你不是乖乖三好学生吗?怎么老想着欺负人家。”
“因为他真的很讨厌。”不可一世的语气在这时稍显幼稚。
靳昭成愣了愣。
这样的白念安靳昭成以前只见过一回,那是很小的时候了,大概是白念安小的时候,白父给他买了一台山地自行车。
可白念安身体平衡力很差劲,怎么都驾驭不了那台自行车,在许多一起玩的小朋友面前出了丑。
从那天起,白念安压缩自己玩乐的时间偷偷地练习自行车,日复一日,过了大半年后当着同班级的朋友的面上了道。
可那时候没人在意白念安会骑自行车了,大家都当没看见一样。
白念安气炸了,把自行车砸了个稀巴烂,从此和那些笑话过他却不在意他的朋友一句话都不说了。
时至今日,见到那些人白念安也是眼高于眉,假装没看见。
可白念安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个人呢?
靳昭成垂下眼,打量了会儿白念安露出的那截后脖颈,他很白,又瘦,仔细看皮肤上还有很浅的一层小绒毛,再离近一点还能闻见甘菊的清香。
像个摆在展示柜里的瓷娃娃,真漂亮,靳昭成想。
他一把揽过白念安的肩膀,贴了上去:“别看了,陪我去抽根烟。”
白念安好像很讨厌烟味儿,每次靳昭成抽烟的时候他都会躲得远远的,像是闻上一口就会立即暴毙而死一样。
“要试试吗?”靳昭成忽然凑近一步,想将烟放进白念安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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