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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不破不立破而后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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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镜吓了一跳,想把暗器脱下来,怕以后不慎伤人。可它好像长在了腕部一样,怎么都弄不掉。

就在他忙乱之际,一只微凉的手从身后伸来,扶住了他。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罩住他的双眼,将人圈进怀里。

迟镜眼前一黑,后脑勺靠上了一片熟悉的胸膛。他呼吸滞住,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恐又将人惊去。

迟镜叫道:“谢……谢陵?”

青年微沉的声线响起,在他耳旁说:“阿迟。”

一旦被剥夺视觉,听觉便敏锐起来。身后人的声音如此熟悉,轻轻的,低低的,好似微风振箫,山雨彻夜。

只要他吐出一个字,心就会随之安定,人像被清净的凉意包裹,远离万般尘嚣。

迟镜鼻子一酸,不知为何,想听他说更多。不用言之有物,只要一遍遍地念他名字就好。

以前听惯了谢陵这样称呼,从来不以为意;直到听不见了,也没立即察觉异样;只当他再度出现时,一如既往地轻声叫他“阿迟”,迟镜才蓦地意识到,心中不知何时缺了一块,现在方才补满。

不相爱又如何呢?

世间唯有此人,曾与他相依。

失而复得,迟镜碰了碰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沿着小臂,一点点抚上去,最后停留在手背,向指骨摩挲,触到一枚同为秘银铸就的扳指,终于放下心来。

迟镜瘪了瘪嘴,道:“谢陵,你、你还活着吗?”

青年的音色多了一分缥缈,若即若离:“只是一缕亡魂,离不开续缘峰。”

迟镜却开心道:“没关系呀,回来就好。你之前吓我一跳,跟你说话也不搭理,现在是不是好多了?你以后会继续这个样子,还是能变回人呀?要我帮忙吗?我好想你啊。”

如果说谢陵第一次还魂时,他说思念谢陵只是恐惧之下、哄他的谎话,那现在脱口而出的想他,便真情实感得多了。

迟镜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又欣喜,又好奇,谢陵逐一答道:

“好转与否,暂且不知。”

“我能凝成实体,但非人身。”

“阿迟,无需挂怀。”

迟镜一愣,不知他口中的“无需挂怀”,答的是“要我帮忙吗”,还是“我好想你啊”。

但他没空想那么多,又道:“我什么时候能见你呢?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你不会被烧焦了吧。”

他没心没肺,说完才心虚地抿了下嘴,暗道糟糕。万一谢陵真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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