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1 / 2)
近来港城豪门名流间茶余饭后的话题,应该是应家大少爷和雾港剧院的台柱子在一起了。
可与其说是“在一起”,他们更相信是应承宴把谢萦珠包养了。
在那些玩得花的少爷们眼里,包养这种事实在太稀松平常了,甚至有的人身边不到一个月就会换人,今天是小模特,明天是小歌星,流水一样来来去去。
可应承宴之前从没包过谁。
他洁癖严重,性格恶劣,也谈过几个对象,但刚接触一两周,对方就被他的怪癖折磨跑了,回去和亲朋好友大倒苦水,说应承宴暴躁且易怒,家里干净得像个手术室,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碰,只要有什么事做得不顺少爷心,轻则被阴阳怪气重则被打,只有M才乐意待在应承宴身边被虐待。
鉴于这些前科,所有人都在打赌谢萦珠能不能在应承宴身边撑过一周。
可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谢萦珠和应承宴谈了很久很久。
谢萦珠上辈子就见识过应承宴的烂脾气,也没少被他打过骂过,现在重来一次,反倒让他比任何人都懂得该如何应付这个阴晴不定的人。
应承宴小时候还有人惯着,后来母亲去世,继母带着弟弟住进家里,他不再是那个被宠爱的独子,于是性格里最阴暗的一面被滋养长大,渐渐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模样。
除了醉酒的那个晚上,应承宴再也没回过应家太平山顶的豪宅,反而非要都跟着谢萦珠去他那三十来平的出租屋住,美其名曰体验穷人生活。
少爷打小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第一次穿过狭窄又阴暗的楼道时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忍不住问谢萦珠:“你那个做珠宝生意的老板呢?怎么不求他多给你点钱让你搬个好点的房子?”
谢萦珠动作利落地开了门,声音轻快:“说来遗憾,我还没来得及捞呢,他就进去了。”
应承宴话又被他堵在嘴边,心里还计较着他提到的那位进去的“珠宝老板”,正要开口再阴阳他两句,却看见一个褐色的东西溜溜达达从面前的地板走过。他立刻吓得脸都白了,伸手抓住谢萦珠的衣服,让他挡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谢萦珠莫名其妙,“进去呀。”
“......有虫子。”
应少爷平日在生意场上大杀四方,两个电话就能让小公司破产,这会儿站在出租屋门口被一只虫子吓破了胆。
谢萦珠没办法,只能现场抓虫子,抓住了弄死了少爷才舍得进屋。
虽然出租屋的环境有限,但谢萦珠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小小一方窗子前摆着盆欣欣向荣的绿植,旁边挂着一只风铃,有风吹过的时候会响起“叮叮”的声音。
“我没住过出租屋,也没和穷人交往过,”应承宴坐在布艺沙发上坦诚地开口,语气里没半点阴阳怪气,不像是在嘲讽人,“你那天说什么好车坐着不一样,这种感受我没有过,挺好奇的,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爱钱,你让我观察一下呗。”
说话的语气好像他确实对穷人好奇,而谢萦珠就是他观察穷人的小白鼠。
谢萦珠正从冰箱里往外拿食材,闻言动作顿了下,语重心长地说:“不是所有穷人都像我这样的,也有自力更生要强要脸的穷人,更何况我也不穷啊,剧院挣得还可以呢。”
应承宴抱着胳膊,语气像来巡查工作的领导:“那你为什么爱钱?”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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