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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质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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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最上一层结着薄冰的阶梯,就看到会客堂廊下跪着一排武士与影卫。

这是蔺迟玄的规矩。

每当他议事时,门外定要有人跪侍,以备他的不时之需。但自从他回来后,门外跪侍的武士与影卫足足多了一倍,黑压压的一圈,几乎要把会客堂围起来。

影九见状,停下跟随的脚步,准备一并在殿外跪侍。

“小九。”蔺怀钦叫停了影九的脚步,“外头冷,跟我进来。”

其实这种温度对影九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以前身着单衣都能在结冰成霜的地上不吃不喝跪上两三天,更别说现在被蔺怀钦强行套上兔绒内衫和短襟,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但,影九再谨小慎微,他也无法拒绝蔺怀钦对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贴着身体的软绒仿佛被风吹起了涟漪,一下下地,拂过胸膛,又蔓延至心口。

影九看他一眼,紧巴巴地应了是。

会客堂里烛火通明,但再明亮的烛火都照不亮蔺迟玄那张病气缭绕的脸。

无视明里暗里的视线,蔺怀钦行至堂中,微微颔首,“父亲,您找我。”

挥开上前端茶的婢女,蔺迟玄阴着一张脸,开口就是父亲教训不成器儿子的语气,“看你做的什么糊涂事!还不给秦谷主道歉!”

蔺怀钦心中冷笑,果然是因为秦砚冰的事。

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脸上依旧呈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迷茫,“父亲在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拍案而起,一张脸因怒气涨得通红,“蔺怀钦!你别欺人太甚!”

蔺怀钦转身,看向此人。

中年男子名为秦偃,灵鹤谷谷主,秦砚冰的亲生父亲。

来之前蔺怀钦就从影九那里了解到,这几个月秦偃为了要回自己的儿子,软硬兼施,甚至在夜泉宗门口跪了一天一夜,都得不到半点消息。

但医者的擅长本就不是武艺,秦偃在夜泉宗门外厮杀许久,连夜泉宗的门都进不了,无奈之下只好联合其他门派,一起讨伐。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讨伐了两三个月都没有进展的事情,却在蔺迟玄回来没多久,就攻破了夜泉宗的重重防守,还坐在了这会客堂上。

主座上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息,蔺迟玄摇了摇头,“少宗主,这事你错在先,为人父母的,哪里经得住这种打击,快把秦小公子交出来。”

蔺怀钦抬眸,直直对上蔺迟玄浑浊的双眼,唇角挂着点讥讽,“父亲这是打算让儿子背下不明不白的冤屈吗?”

秦偃一身青衣,两鬓早就被忧愁添上斑白,看蔺怀钦当众否认,更是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蔺怀钦!你掳我儿子,无缘无故将人关在夜泉宗内,还想着否认!真当我灵鹤谷无人不成!”

影九站在蔺怀钦身后,浑身紧绷,冷冷地盯着秦偃。

只要蔺怀钦一声令下,他就会不计后果地冲上前去,抹杀掉一切对他主上不利的人。

一触即发的焦灼氛围中,蔺怀钦颔了首,以示尊敬,“秦谷主,请稍安勿躁。”

“我安什么安!马上把我儿子交出来,否则今日我就踏平这夜泉宗!”

“秦谷主,秦公子的确在门派里,但秦公子是我请来做客的贵人,怎么会像您说的那样,是掳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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