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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回晴雪讽燃一炉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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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适越发轻狂起来,也不顾周遭闲杂人,噼里啪啦将亲戚家的陈年旧事搬出来笑话,崔氏抡起手左右一个巴掌,“啪啪”两声将他扇得越发迷糊了,“你知道什么你,我只问你,让你去寻的香药局呢?”

文适言语埋怨,“这不正在外头吃酒呢,巴巴骗我回来,还寻什么。”

见他一张口就是扯谎,崔氏道:“呸!跟你父亲一个德行,不吃酒生意是谈不成了?等你去寻,黄花菜都凉了,打今儿起你给我安生死在自个儿院里,你养的那群莺莺燕燕还瞧不够,外头拉的屎都是香的,你若还不依,回头自有你祖母你父亲说话,我也不管了。”

“呵??”文适一个直挺,板正了身,“母亲说话忒难听了,你不肯将她们抬为正室,天长日久的,我只好奔外头给你找个大娘子不是。”

“我呸!”崔氏将自己面前一盏茶倾在他脸上,“你个好死不死的小畜生,说的些腌?话!快滚回你那撵不净的脏窝,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母子二人争论不休,清云在旁久久未语,有道是死灰尚且剩一股余温,面前这位有血缘之亲的亲哥,行止这般骄横,如此猖狂之人,真真儿是让她的心被倒了冷水一般,结成碴子的冰直直往下坠。

她遂起身,不愿在此歇坐,只瞧上二哥一眼心口便犯恶心,心下虽有气,却不愿开口,只道时候不早,自己要回房歇息去。

崔氏在身后喊了几声,清云也未留步,文适扭过头也去瞧,人早走远了,犯嘀咕道:“我不过是出去吃了点酒,母亲何故提起她们。”

乖囡囡的女儿尚未明缘由,又被眼下这猢狲摆上一道,崔氏气打不一处来,睨了文适一眼,冷笑道:“呵,你也知道提不得?你那院里,叫什么司扇的,她若是块宝,你不得将她供着,何该日日烧高香呢!若不是你父亲日日催,夜夜催,你当我愿意管你院里的破事儿,你也不睁眼瞧瞧,哪家官户肯将自家女儿许给你做大娘子的?要进了门,你那院里的会忍?真真是笑话,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文适突然心莫名一揪,面也不红了,脑子也不泛浆糊了,立马坐直了身,神情无比苦涩,“母亲,你可不能不管呐,你儿的后半生……全倚母亲成全了。”

后半生?

谈及此事,崔氏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去年,家中子女仍在书苑读书,唯文适一人,一心不在这上面,常偷溜出去吃花酒,一月一月下来,身上皮肉没一处是好的,掰着指头数,不知损了多少七节鞭,却仍顽固不化,将双亲的训诲置若罔闻。眼瞧着今年开春后,京城学子科考,只待金明池放榜,又是一场闹哄哄的相亲会,届时,文适这般的放荡浪子,就要坐上好几年的冷板凳,如此青春年岁,白白荒废,何谈后生?故而江氏夫妇无不着急的,依大老爷意思,待今年迎春宴上,让崔氏出面相看一场,若有合适的,请了媒婆去说事,这还未完,大老爷又千般万般叮嘱崔氏,说早已请人去城郊找徐半瞎算了算,须得是个性烈如火,还得是武将门弟的姑娘,如此才能镇压住这猢狲,日后多加管束,便可“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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