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破甲枪魂大修(1 / 2)
封灵籁缓步穿行在兵器架间,指尖拂过冰冷的金属,每一件兵器都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她。
忽然,一柄玄色长剑闯入眼帘。剑鞘上古老的图腾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那是我壮年时的作品。”莫老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剑身轻若鸿毛,却能削金断玉,最适合女子使唤。”
“它可有名字?”封灵籁的手指描摹着剑鞘上蜿蜒的纹路。
“‘何为’。”
得到允许后,封灵籁缓缓抽剑出鞘。寒光乍现的瞬间,整个石室都为之一亮。剑身如秋水般澄澈,映照出她清丽的容颜。她手腕轻转,剑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的确轻盈得仿佛与手臂融为一体。
但下一刻,她突然还剑入鞘。
“不合心意?”莫老头眉头微蹙。
封灵籁摇头浅笑:“是把好剑,只是...”她将长剑放回原处,“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莫老头眼中精光一闪:“兵器如良配,强求不得。”他撑着膝盖站起身,“若实在寻不着称心的,老夫为你量身铸一把。”
“那便有劳前辈了。”封灵籁抱拳行礼。
她缓步绕到木架另一侧,一杆长枪静静横陈。乌木枪杆笔直如松,寒铁枪头锋芒毕露,刃口流转着冷冽的光华,仿佛凝结了终年不化的杀气。
不知为何,当她凝视这杆枪时,耳畔竟隐约响起金戈铁马之声。枪尖破空的锐啸、战场上的喊杀声、鲜血溅落枪缨的滴答声,还有英雄末路时那一声悠长的叹息。
“莫前辈,这杆枪...饮过血吗?”
莫老头那双覆着白翳的浑浊眼眸微微颤动,枯瘦的手指轻抚过枪身,在寂静的石室中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此枪名唤‘破甲’,是老夫二十几年前亲手所铸,赠予一位边关将领。‘一杆长枪破金甲,沙场百战为国死’??这是他接枪时吟的诗句。”
“那位将军...后来如何了?”
“死了。”莫老头喉头滚动,声音沙哑,“十九年前忽闻噩耗,老夫不信,托人四处打探,最终只寻回这杆残枪。”他颤抖的手指向枪杆上一道深深的裂痕,“看见这道伤了吗?当年枪身几乎断成两截,老夫花了三年光阴才将它修补如初。”
“可修补得再好,终究不是原来那杆枪了。”莫老头突然提高声调,“丫头你记住,兵器从来不是死物!自锻造完成那刻起,它们便有了魂魄。所以不是人选兵器,而是兵器择主啊!”
莫老头情绪激动,白须颤动:“那将军战死后,这枪便失了魂。可老夫舍不得啊...…”他忽然压低声音,像在诉说一个秘密,“一来,它出自老夫之手,如同骨肉至亲;二来...…”他轻叩枪杆,发出清越的鸣响,“那位将军的忠魂,该有人记得。”
封灵籁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枪缨上暗红的斑痕在她眼中渐渐晕开,化作沙场烽烟,“那位将军...是马革裹尸而还吗?”
莫老头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他粗糙的手掌缓缓抚过“破甲”的枪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若是战死沙场...倒好了。”
封灵籁心头一紧。她想起陈大叔常说的话,军人最好的归宿,要么是解甲归田安度余生,要么是马革裹尸战死疆场。当兵的要是死在战场之外的地方,除非是告老还乡寿终正寝,否则都是天大的耻辱。
石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凝滞。
封灵籁攥紧了衣角,却仍不死心地追问:“那...将军究竟因何而死?”
“朝廷说他...”莫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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