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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何人割舌7大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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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狗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疯道士竟连狗也不肯放过,院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戚玉嶂比封灵籁先到一步,正和张老三的几个兄弟抬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屋里出来。

阳光斜照在微微隆起的白布上,勾勒出两道僵硬的轮廓。

封灵籁快步上前,戚玉嶂横臂一拦,他的声音沙哑,眼底布满血丝:“别看了,会吓着你的。”

封灵籁恍若未闻,猛地推开他的手臂。白布掀开的瞬间,张老三铁青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撞进视线。昨夜还拍着胸脯说“我家的狗最灵醒”的汉子,此刻正瞪着浑浊的双眼,嘴唇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是...闷死的。”戚玉嶂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像隔着一层浸了水的油纸。

封灵籁的手指在白布上蜷缩又舒展,最终缓缓将布角重新掖好。转向第二个担架时,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明明只要掀开就能看清真相,手臂却像被无形的丝线吊住,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

戚玉嶂替她掀开了白布。

张老三娘子双目暴突,嘴巴大张着,嘴角凝固的血迹已经发黑,而舌根处参差不齐,像被人用锯子一点一点的割去了。

封灵籁的胃猛地一缩,这该有多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为何要遭这样的折磨?

“她的致命伤不在舌头。”戚玉嶂低声道。

封灵籁闻言,心中生出疑窦。疯道士不是要舌头吗?既然已经得手,为何还要下此毒手?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妇人脖颈处,一道狰狞的割痕横贯咽喉,未被血迹沾染的苍白皮肤上,锯齿状的伤口清晰可辨,仿佛被野兽撕咬过。

刹那间,尖锐的耳鸣炸开,她只觉得天灵盖被人掀开,滚烫的火炭倾泻而下,烧得她眼前一片血红。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眶像是被千万根细针扎着,刺痛灼热。她紧紧闭上眼,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上,竟像是烧红的铁水般灼人,她浑身颤抖得几乎站立不稳。

戚玉嶂立即伸手扶住封灵籁摇摇欲坠的身子,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还好吗?”

那股熟悉的檀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封灵籁突然很想扑进这个怀抱里嚎啕大哭。鼻尖一酸,她硬生生将涌到喉头的呜咽咽了回去。

戚玉嶂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像冬日里的一泓温泉,慢慢浸润她冰冷僵硬的四肢。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眼,眼神空得吓人。她面无表情地望向戚玉嶂:“帮我借把宰牛刀罢。”

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突然僵硬。指尖传来的颤抖渐渐变成用力的紧握,最后连温度都一点点流失。

他...在害怕?

封灵籁忽然勾起一个极淡的笑,“戚玉嶂,你说过会帮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这话还作数吗?”

戚玉嶂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道:“作数。”两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尽的苦涩。

她轻轻回握住戚玉嶂冰凉的双手,用被他暖热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指节,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师父传的内功可不是摆设,说不定能一掌就送那疯子去见阎王呢。”

戚玉嶂低着头,碎发在额前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再说了,”她晃了晃戚玉嶂的手臂,“你不是还给了我那个保命的毒药吗?不是连天下第一都能毒倒,还怕毒不死一个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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