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何人割舌5大修(2 / 2)
戚玉嶂立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
又一清风起,梨花带香从他眼前飘落,他伸手将其接住,掌中两朵洁白无瑕的梨花静静地躺在手心。他盯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笑了起来,轻吹一口气,两朵梨花缠绵而落。
满院梨花纷飞,恰似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出来给两位大娘熬药的小曲,见自家师父正痴呆地盯着地面笑个不停,活像中了邪。他满脸担忧地奔至师父面前:“师父,你变傻子了吗?”踮起脚就要去摸他额头,“怎么盯着地上傻笑呢?”
戚玉嶂闻言敛了笑意,却仍掩不住眉梢眼角的欢愉:“为师当真像个痴儿?”
小曲使劲点头,药罐在怀里晃得叮当响:“可不是!就跟村口二傻子一个样。”
戚玉嶂非但不恼,反而揉了揉小曲的发顶,温声道:“笑由心生。人生在世,苦多乐少,能开怀时自当开怀。”他弯腰拾起地上纠缠而落的梨花,轻轻别在小曲衣襟上,“若事事都要与他人相同,这满院的梨花,又何必开得比别处晚些?”
小曲摸着花瓣直发愣:“可夫子说...与众人不同便是异类......”
“哦?”戚玉嶂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慧黠,“那你又怎知,随波逐流就不是另一种异类呢?”
小曲听得云里雾里,小嘴微张“啊”了一声,半晌才怯生生道:“那......那我明日去问问夫子,看他怎么说......”
戚玉嶂将药罐接过,“快去温书,这些道理啊...…”他望着厢房方向,声音渐低,“等你再长大些就懂了。”
小曲挠着头往书房走,嘴里还嘟囔着:“师父今日说话怎么跟美鲛人姐姐似的,尽打哑谜...…”
*
封灵籁仔细查看过两位大娘的伤势,见她们已无性命之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两位大娘受了惊吓,戚玉嶂便将她们留在此处调养几日。他这里人多安全,也能更好的照料两位大娘。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青砖地上。封灵籁将昨日那把尖刀仔细裹好,藏进衣襟内侧,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生怕惊扰了正在午睡的伤者。
疯道士一日不除,这村子便一日不得安宁。虽说她们本不欲声张,可昨夜帮忙的几位乡邻回去后,难免与家中妻儿说起此事。
这消息就像春日里的柳絮,不知不觉间已飘遍了整个村落。如今村里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生怕下一个被割去舌头的会是自己。更有几户胆小的,连夜收拾细软,投奔远亲去了。
封灵籁沿着村道缓步而行。往昔热闹的巷弄如今空无一人,只有河边还有三两个姑娘蹲在青石板上捶打衣裳,连平日里最爱在村口槐树下说长道短的几个老婆子都不见了踪影。
她转了一圈又回到村口,在一棵虬枝盘结的老槐树下歇脚。树影婆娑间,那个整日游荡在村口的二傻子见她独自坐着,便咧着嘴,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
望着二傻子蹒跚的身影,封灵籁忽然想起戚玉嶂说过的话。他说每个村子都有这样一个守村人,或痴或傻,或残或癫。这些异于常人的模样,其实是上苍赐予他们的福分,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他们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水土而存在的。
他们在,村子便在。若哪日在村口不见守村人了,那这村子也要跟着守村人消亡。
反正她是不信这番言论的,尤其所谓的天神。
守村人,不过是编出来欺骗人的把戏而已。所谓的守村人,为何只有痴傻、疯癫或是残缺的人来当呢?只因这样的人,他的父母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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