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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何人割舌2大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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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镇向来是三不管之地,官府势力从未染指。镇上的恩怨纠葛,素来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仲裁,或是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这方水土养出的百姓大多安分守己,偶有龃龉,也不过是东家偷了西家的鸡,西家摘了东家的菜这等琐事。吵吵嚷嚷几日,气消了也就作罢。

封灵籁她们所在的这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民风更是淳朴得紧。祖祖辈辈在此繁衍生息,连偷鸡摸狗的事都鲜有发生,遑论这般血腥残忍的伤人事件。

“陈大叔,赵生,”封灵籁起身,裙裾上的茶渍已凝成暗痕,“带我去现场看看。”

赵生闻言止住抽噎,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陈大叔也强忍悲痛,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檐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将几人凝重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戚玉嶂心念电转,明白封灵籁的用意。这村里多是老实巴交的农户,既不通武艺,也不识文字,单凭他们自己,如何能揪出那暗处的凶手?

他不动声色地从药箱暗格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借着衣袖遮掩,快步上前塞进封灵籁掌心:“拿着防身。”声音压得极低,“瓶中药粉见血封喉,你...千万当心。”

封灵籁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瓶,会意地挑眉一笑:“我省得。你和小曲在家也要当心,若有异样,让小曲立刻来寻我。”

“去吧。”戚玉嶂简短应道,眼中担忧之色却浓得化不开。

踏出院门时,最后一缕暮光已被夜色吞噬。

清冷的月辉如霜般铺满小径,封灵籁忽然心头一紧,她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虽有戚玉嶂给的毒药傍身,但终究手无寸铁。

她眉头微蹙,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决绝,她转头对陈大叔和赵生轻声道:“二位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言罢,不等二人回应,便已转身,她脚步轻快地向着厨房的方向行去。

借着月光,封灵籁在那些厨具间快速扫过,最终落在了一把锋利的尖刀上。她轻轻伸手,将尖刀缓缓拿起,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心中莫名地踏实了许多。她利落地扯下一截灶布将刀刃裹好,藏入衣襟内侧,快步返回,与陈大叔二人汇合。

三人行至陈大叔家,但见他家因慌乱而未关的大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像极了垂死之人的呻吟。门槛上几滴暗红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整座宅院浸在死寂之中。惨白的月光漫过屋檐青瓦,在石阶上凝成一片冰冷的银霜。让人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与不安。

陈大叔僵立在门前,身形微微颤抖,神色犹豫不止,眸光微闪。他的双脚像是陷在了泥沼里,明明家门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赵生则紧紧贴在陈大叔身后,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偶尔抬头望向那扇半掩的大门,又迅速低下头,仿佛门后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会扑出来将他吞噬。

他们都在害怕,今夜的惨剧着实令人生畏。

夜风掠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封灵籁轻按衣襟下的匕首,指尖触到冰凉的刀柄时,心头稍定。

“跟紧我。”她低声道,抬脚踏入院中。

月光下的院落诡异地安静。东厢房的门洞大开,像一张漆黑的巨口。月光照到门槛处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生生切断。

“是在那里发现的?”封灵籁指向东厢房,声音压得极低。

陈大叔的喉结剧烈滚动,只发出一个气音:“嗯。”

一滴冷汗顺着赵生的额角滑下,他的手指在陈大叔衣料上绞出深深的褶皱,指甲几乎要嵌入粗布纹理。他死死盯着那扇门,恍惚间看见有黑影在门内蠕动。再定睛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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