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的钱包我想摸就摸(1 / 2)
现在是1993年深秋周一下午六点,意大利那不勒斯一个福利院。
在连续吃了一周不同口味的意面披萨奶油浓汤后,月良完全适应了异国生活。
警局那边还在帮她挂着寻人启事,但很可惜不会有人过来找她,月良很确定这里没有自己的亲人。当然她还是很感谢那两位女警官,多亏了她们她才能安稳度过这段空白期。
她们真是好人,月良喜欢好人,如果世界上都是好人她一定能更幸福的生活下去。
这一周时间里月良没有一天是闲着的,她向女警小姐表达了想要学习意大利语的意愿后她们很慷慨的送来了词典和基础课本,月良很感谢她们。
吃过晚饭后月良帮着院长收拾餐具,她现在基本能做到用意大利语无障碍沟通,不枉她花费那么多时间学习。
院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女性,日复一日照顾孩子们耗费了她太多精力,月良知道她是位品德高尚的女士,只是太过操心才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院长也是个好人,尽管她选购的食材永远是意大利人最爱的那几样,月良暂且克服了自己挑食的毛病。
在去往自己房间的路上,月良无视了自己所到之处突然停下的笑声,她才刚来一周,一个朋友也没交上。
月良可以理解这里的小孩不愿意和她说话,疑似混血的外貌让她在南意人群中格格不入,但她无所谓,需要练习口语她会选择院长。
月良从不参与院里同龄人们的游戏,她更喜欢自己待在房间享受安静的氛围。
桌面上的本子摊开,上面一条条列出她这几天努力回忆起来的个人信息。
月良转悠着圆珠笔在脑中复盘自己的记忆。
首先,她原本是生活在日本一个普通小镇的普通国一生,过了13岁生日,以很高的偏差值入学名牌私立学校,她甚至还能回忆起升学考试时写过的试题。
至于自己生活过的小镇叫什么名字月良无法记起来,她还记得她家里有四个人,爸爸妈妈,哥哥和她。只是一涉及到具体的长相和名字脑子里就空荡荡的。
月良试图像修理卡壳的电视那样敲敲脑袋看看能不能想起更多,然而很遗憾,敲脑子没用。
其次是月良心中一直挥散不去的违和感,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异国生活带来的差异。月良先从她那件不合身的衣服查起,那件女装出自日本本土约三十年前创立的某个小众品牌,已经消失在泡沫经济中了。
对,就是这个。月良把笔一抛,宝石质感的人型立刻显现伸手去接。
“好乖好乖。”她随手拍了拍它的头以示鼓励。
泡沫经济这个词在自己的脑子里毫无印象,要知道她甚至能回想起做过的每个考题。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很割裂,有一种一觉醒来时间快进二十年却只有自己留在原地的生涩感。
月良还在思考这种微妙的心态,那个宝石人型已经凑了上来蹭她的脸,显然觉得只有一句夸赞还不够。
她轻叹一口气,认命般揉起了它冰冰凉的莹蓝头发,细腻的发质让人爱不释手,愉快的泡泡从心底冒起。
“好孩子好孩子,做得真棒,可以帮我把笔放回去再消掉纸上的字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