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气(2 / 2)
“且深宅大院,小公子明明好好待在府里,怎么能凭空去了府外?您不知道,那会儿主君找您找的都快急疯了,险些要去报官,可是家主不允,竟说会损了桑家的颜面,瞧瞧,这都是什么话,您才多大啊,主君气的都快晕过去了,要不是还记挂着没找着您,主君说不定就这么撑不下去了。”
桑岑静静的坐着,安静的挂起抹笑。
“我不能说,说了,爹爹就会有危险,茯苓,我只告诉你,当时,我在蔷薇架下,荡着秋千,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我才被人带出去的。”
茯苓骇了一跳,微干的帕子掉回铜盆里,看了眼开着的屋门,压低声,“小公子,可看清了是谁?”
“便是没瞧见是谁,我也知道与后院的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桑岑微微摇头,唇角笑意盛了几分,“他们以为自己生了个庶女,能勾的母亲去他们院子,便在后院有了倚仗,没了爹爹,便能争抢正君的位子,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茯苓神情微变了一下,有一瞬觉得自家小公子像是被换了个人,又连忙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给晃了出去。
毕竟,自家小公子自从回来,还是那样依赖主君,除了眼睛看不见,枫竹院的人个个能叫的出名,而且枫竹院的每一处,小公子只是摸索着走了一回,便都熟悉了,无需谁搀扶,便能行动自如。
而且,给他的感觉,小公子只是更懂得保护自己了,从前还听主君要与那些庶子女和睦相处,见着那些小侍通房,也需记得面上过得去,别惹来祸事,吃暗亏,小公子做的很好,只是即便如此,小公子还不是遭了那些黑心眼的算计。
茯苓回过味来,觉得自家小公子如今这样很好,若是没个城府,又是眼睛瞧不见的境况,实在容易在后宅被磋磨的没个人样,小公子很该手段厉害些,保护自己,也能安主君的心,
茯苓放松了神情,将水里的帕子拿起,微微拧了拧。
“小公子打算如何做?茯苓帮您。”
茯苓擦拭着桑岑的手,满是忠心的说道。
桑岑垂下眼帘,即便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到茯苓不是在安抚他,他是爹爹从林家陪嫁来的最信任,最得用的奴侍,如今他这样,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手。
桑岑很满意,唇角明显往上勾了勾。
“茯苓,有一回元宵,我随爹爹出府,去逛灯会,不慎被抢了块栗子糕,那个庶子吃了,结果回府就死了的事,你可记得?”
茯苓手一顿,当即想起来,连忙后怕道,“是呢,以往府里从没有栗子,主君一向爱这些甜食,知道后,也只是吩咐换了点心,倒没怎么上心,没曾想里头还有这样的缘故在,幸好小公子您没吃下去,不然主君可不得跟剜了块肉去。”
然后,茯苓好奇问,“小公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
“莫非!”
茯苓震惊,“可那死了的庶子,一出生就没了爹爹,还是主君仁厚,偶尔照拂一二,这个没心肝,没分寸的东西,除了枫竹院,府里一向如同没这个人,难道他还能结交谁,以至于死了,有人替他记恨到了小公子身上,冒死为他做这种事?”
“不”,桑岑靠上软枕,垂着眼轻笑,“我只是很早通过这件事,发觉母亲多疑的性子,想来除了府里母亲身边用惯了的老人,谁都不知道母亲不能用栗子的事。”
茯苓一头雾水,没听明白自家小公子的意思。
桑岑抬起眼,黯淡无光的眼睛朝向榻前的茯苓,平地炸下一个惊雷。
“我想往书房送一盘掺着栗子汁的桃花酥,茯苓,你觉得怎么样?”
茯苓惊的帕子掉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劝,“小,小公子,主君膝下没有女嗣,家主要是死了,那些庶女可就得便宜了,等小公子将来出了阁,非主君所出的庶女怎会善待主君?小公子您可别是气糊涂了。”
桑岑笑的眉眼弯弯,“谁告诉你是给母亲吃的?”
茯苓顿时安下了些心,忍不住问,“那小公子是想……”
桑岑歪了下脑袋,笑容懵懂又纯真,“我什么都没想。”
而后,茯苓在桑岑的吩咐下,伺候他起身洗梳,服侍他更衣,去了小厨房,跟着出了枫竹院。
一路上,茯苓扶着桑岑的手,有些胆战心惊。
茯苓怎么也没想到小厨房地砖底下还有暗格,而拿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坛栗子,封的死死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搁在这儿的。
茯苓偷摸着取出,防着人瞧见,又连忙拿研钵来,帮着碾出汁水,又悄悄拿小瓶子盛了,做贼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