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拿捏(2 / 2)
上官芸显而易见的感觉到什么,手又紧了紧。
“怎么了?”
桑岑低下头,连忙摇头。
礼芜奚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依旧很快解围道,“鸾玉,男儿家面皮薄,岑岑这是害羞了,你可莫要再问了,来,与外祖母父说说,你对四房五房这事有何看法?如今,外祖母父可真是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上官芸压下心头异样,轻拍了拍夫郎手背,收回了手。
桑岑紧张稍散,两只手交叠着,搁在膝上,微微蜷握在一起。
礼芜奚目光微凝了下,装作不经意的划过。
林瞿箐面色如常,笑道,“正是,都快忘了要谈此事,鸾玉,你快说说,这定州的亲事,安排的当真不成么?”
上官芸余光留意了眼夫郎的手,探究转瞬即散,笑着回,“依晚辈看,症结并非出在此桩亲事,而在四房十六公子身上。”
“哦?鸾玉不以为四房小十六是苦主吗?”
林瞿箐有些惊讶,将手中茶一放。
上官芸颔首,“定州知州三房庶出七小姐,既然年纪轻轻,便能得中举人,可见才学不差,将来为官做宰,或能步步高升也未可知,然十六公子毕竟居于闺阁,所看到的难免浅显,加之定州确实离家中太远,人有畏惧之心,不想远嫁,也是人之常情。”
“那鸾玉以为,该如何办?”
林瞿箐好奇道。
上官芸笑了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女子前程在朝堂,男儿家的前程在妻主,依晚辈看,十六公子并非全然担心远嫁,而是心有志向,不甘落于十八公子之后,只要十六公子知道七小姐一旦过了殿试,便能留任京中,此局便可解。”
礼芜奚听了,连连点头,看向妻主,“是个法子。”
林瞿箐却摆手,“鸾玉所言在理,然举凡进士,大多需远任各县官衙任职,数十年为官生涯,最后能留任京中,也不过几人,鸾玉如何能断定这七小姐过了殿试,便能留任京中?”
上官芸眸光从容,看着林瞿箐,“外祖母有所不知,上官家在京城有些底子,让七小姐留任京城不是难事,至于之后七小姐能有多大造化,便要全凭她自己如何为官了。”
“如此……”
林瞿箐沉吟,背靠在了椅背上。
“便这么办吧,但愿这七小姐能饮水思源,好生相待小十六。”
礼芜奚轻咳一声,提醒,“妻主,莫要忘了蒋枝娆还想休了五房小十八呢。”
林瞿箐展开的眉又蹙起。
上官芸眉梢轻顿,“外祖母父,不若让五房十八公子和离再嫁。”
“不成!”
桑岑一下抬眸。
上官芸视线落向身侧,注意到夫郎有些紧绷的神色,不由微怔一瞬。
桑岑心乱了下,唇瓣翕动,“十八表哥已经嫁进蒋家了……”
“可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姻缘,终究……”
上官芸话到一半,便见夫郎眼泪一下流了下来。
上官芸眸光微深,疑惑更重。
“鸾玉,你不知男儿家的艰辛,且蒋家也是大族,若和离,恐怕难找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礼芜奚说着,站起身,到了桑岑面前,捏着帕子,替外孙儿擦泪。
“何况,你如此轻言和离,也叫岑岑难免害怕。”
“外祖父……”
桑岑扑进了外祖父怀里。
上官芸想到给出去的和离书,眉梢微动了下,没说话。
桑岑躲在外祖父怀里,抽抽噎噎,侧脸看向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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