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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出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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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此说,如今又开朗起来,又要好些辩驳。

不在意他插科打诨,焕游笙想起当年寻去药王谷拔毒时一路的情景,那是他们相熟的契机,她问:“在鄂州千灯照夜那晚,扶南曾说‘有人说过,灯火再亮,也亮不过……’当时未曾听清,究竟亮不过什么?”

“咳!”慕容遥掩饰地清了清嗓子,“那时我同阿笙说话,阿笙连眼尾余光都吝于施舍。如今想听?迟了。”

焕游笙轻笑,也不追问:“也罢。”她推远琉璃碗,“扶南这冰碗,吃到此处便停下吧。”

“浅尝辄止。”慕容遥倒是听话,闻言就将汤匙放下,又叫了梦远进来收走。

焕游笙注意到梦远离开时投来的感激一瞥,倾身执帕替慕容遥擦了唇角,隐约含笑:“方才你说人有千面,或许是对的。昨日我见世安公主,时而嬉笑如孩童,时而眼神苍老似老妪,像是成长了,又似乎不愿,实在有些担忧。”

慕容遥坐直身体,严肃了些:“那她定是站在悬崖边看风景??往前一步怕粉身碎骨,退后一步恐永堕黑暗。”

……

去拜访卫静姝是在两日后,冬日的午后起了风雪,日光不太亮,家家户户都燃着灯烛。

焕游笙纵使不计前嫌,与卫家家主也是话不投机。

显然,卫尚书也是如此觉得。

正堂内,卫尚书笼着紫羔皮手筒立在狻猊炉旁,象征性三两句寒暄后便托词去了书房,只留焕游笙与匆匆而来的卫静姝相对。

从前卫静姝与世安公主在一处,总显得她成熟得多,处事也沉稳,再加上公主一口一个“卫姐姐”地叫,就给人一种她早是成年人的错觉。

直到今日相见,焕游笙发觉她也长高了不少,才恍然想起,那时她们都不过是小姑娘的年纪。

“我今日来,一谢卫女郎多次相救之恩,”焕游笙抚平麒麟纹袍?落座,“兼贺女郎新婚之喜。”

卫静姝身着雪青联珠对鹿纹锦半臂,郁金裙外罩孔雀罗银泥帔子,梳双鬟望仙髻斜插金镶玉步摇。

说起话来,那步摇垂珠轻颤,映得她眉眼比从前更清丽:“若论道贺,大将军晋爵之喜更盛。”她捧起越窑青瓷盏,“惜我闺阁规矩所限,未能亲至道贺。”

焕游笙真心道:“若非卫女郎忠肝义胆,我不会有今日。”

“忠肝义胆?”听了这话,卫静姝笑容真切了些,“这话倒比那些‘贞静贤淑’的评语动听。”

说着又有些落寞:“可惜满长安这般评我的,十指可数。”

焕游笙望见对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翳:“世安公主亦如此言……公主很惦记女郎。”她轻叹,“我虽上朝没几日,对朝中人却并不陌生。这满朝文武,有铮铮铁骨者,有苟且偷安者,若论果敢正直超乎女郎者,凤毛麟角。”

卫静姝闻言并未谦辞,只垂首拨弄帔子上的银泥缠枝纹。

这般情态若教严父窥见,少不得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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