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灵珠古镇13(2 / 2)
她的眼睛里透着纯真烂漫,水汪汪的眸子柔和而惹人怜惜,没有一丝恐怖的意味。
“你别害怕,我就是跟你聊会儿天。”她手扶着腰,对着聂绮十分温柔地笑了笑,“她暂时不会出来,你是安全的。”
谁?谁不会出来?
聂绮看着女人变脸一般的工夫,完全不敢放松警惕,但是现在的境况下,她除了听话,没有任何办法:“帮助顾客排忧解难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您说,我听着。”
“你真有意思。”女人笑笑,她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没什么血色,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白,看起来很弱,但是聂绮之前没有打到她,根本不敢妄动。
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弱并不一定真的弱。
“您刚刚也是这么夸我的。”聂绮微笑,努力把自己带入服务者的角色,力争让自己的倾诉者顾客有良好的体验。
她不走心的说完才发现这句话不是那么准确。
“你可真有趣”和“你真有意思”虽然是同一句话,但是用词不同,起码说明说话者的用词习惯不一样。
“我叫乌铃,你可以叫我小铃铛,阿爸以前就是这么叫我的。”乌铃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脸上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手指用力,在聂绮的角度看来,她更想一掌打上去自己的肚子,“他,也是这么叫我的。”
悲伤盛满她水润的双眸,万般挣扎与痛苦在这样的眼眸中融合,让乌铃陷入了愉悦而悲恸的回忆,她惨淡地笑笑,有种寄希望于聂绮的托孤般的希冀:“我给你讲讲我和他的故事。”
是我先招惹他的,那天的月光和沙滩太漂亮了,阿爸早早睡了,我看着窗外怎么也不甘心,偷偷跑出来来到这里。
就是在那块大石头旁边,我看到了他。
他是我见过最美的男子,也是最温柔、最和善、最博学、最包容,对我最好的人。
当然,是除了阿爸之外。
那天,我跑过去和他搭话,他像看一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我,可是我已经18岁了,他看着也才20出头,我不服气,故意叫他叔叔。
他仍然是淡然的,无喜无悲,不会因为我的冒犯生气,也不会因为这好看的月色而欢喜。
这是一个很怪的人,可是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从那之后,我常常晚上来找他,偶尔能遇到他的几次,我就欢喜地跑过去,我给他讲我遇到的一切,我向他倾诉我的烦恼和忧愁,我一遍遍地告诉他,我喜欢他。
后来,我拉着他来到村子里,去看学堂,去听唱戏,去吃小吃。
我才知道,别人都看不到他。
我不仅是大家眼中的外村人,也成了大家眼中的怪人。
人们会叫我“乌家的那个鬼丫头”,我被孤立的更严重了,可是我很开心,因为我能看到他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了。
他更多的会在白天出现,虽然他仍然不怎么搭理我,仍然是那副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因为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带我去看月亮,带我去大石头那里坐着。
他告诉我,亘古的月光普照大地,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我活着只要自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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