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与妾肠一(2 / 2)
余下几步,倒踏出些魂归无间的模样。
严缙乃徐雷身边幕僚,深得其信。
他悬着一颗心入内,将弯身揖礼,身后门便合上。
“父亲。”徐文宣出声,“召儿前来,可是有事欲吩咐?”
“修平闻信,自润州派人去往杨常二州寻吴王下落,我也派人一路追那贼寇踪迹,只是怪得很,出了升州大门,此人不翼而飞,凭空消失了般。”徐雷倚在门上,朝他望来,“你说这贼寇,究竟带着吴王去了何处?”
徐修平也出声,“兄长,我向扬、常二州探过底,非可疑人出入,吴王因谶语连连生计作对,依我言合该早早将她斩了,吴中百姓皆服兄长,便是她称了帝,也归不起民心。”
“修平,此话言重了。”徐文宣扫目望来,神色淡淡。
“言重在何句?”独坐左下的严缙忽而开口,逼问道:“副都统话里可是有着几道事呢,就是不晓左仆射,不满哪一句?”
杨知微是徐文宣从扬州一路护送,虽住在算不得上佳的明楼,又天天监守一旁,但严缙眯眸并不全信。他觉此为幌子,徐文宣心思深沉非徐雷亲子,论握权也不该多至徐文宣的手中。
可徐雷并不听劝。
他对此养子,覆望甚重,徐文宣也确实胜徐修平太多。但,罪便是罪,亲便是亲。
徐文宣必反,此为严缙的断语。
“左仆射怎的不语?”
徐雷半阖着眼,似要睡着,徐修平也讪讪移目。
阁中伴着各自面谱里的小角,一唱一和间,将要问罪。
徐文宣忆起李氏的劝诫,正要撩袍而跪,榻上人却出声。
“行了,扯着这话作甚。”徐雷合拢掌,“唤你们过来,是叫帮着理一理正事的,不是来听你们明里暗里斗气的。”
“杨知微是真中了箭,被人掳走,还是她故意设计摆咱们一道,尚是要细琢磨之处。还有坊里百姓如今的态度,里面藏着人浑水摸鱼,也要提出来。”
“听父亲言,自吴王入上元便诸事频发。”徐修平面露不解,“她何来此般本事与勇气,竟敢与父亲在上元作对?”
严缙便哼声,“是不是吴王一手所至,还不知晓呢,咱们也未拿住什么把柄指证,说不准上元暗藏乾坤,正作壁上观要瞧个鹬蚌相争呢。”
案上茶器沸腾闷响,震得瓷盏相撞,徐文宣坐在那儿静听。
“砚昭,你如何看?”
“她往日并不常出明楼,偶尔兴起,会去坊肆转悠,但都是些布肆果子铺,盯梢的人回话,也道并无异处。”
“十日,我只给十日。”徐雷听厌了此话,合目出声:“倘若仍寻不到她的踪迹,便朝外宣告她容貌受毁,寻个身形相似的人替她呈帝位。”
徐文宣倏然心惊,但在人前他仍旧面色如常,只缓缓叩首,低声应下个“是”字。
从郡王府出,再到眺望雨雾里的佛塔,徐文徐心绪平静地快空了。
十日,逼她出来也好,不逼也罢,总归吴王这个称号,徐雷是彻底想要摒弃。
年过半百他仍不死心那个位置,同杨知微一样醉心此间,反逼得他,两处不成形。
泥泞飞溅马蹄间,他再次回到明楼。
推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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