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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想君马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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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话道毕,贴心窝的正经话也滚刀似得吐出,“姻缘天定,他们若是长大了,还能相互念着记挂着,生了情谊,咱们便将娃娃亲认下,不然反结了怨侣。”

诚如颜凝华所料,沈氏夫妇住在了斜对巷,殷茹意拽着沈却东奔西闯,时不时衣袍染灰,身上带伤。

不过,她未敢叫阿耶阿娘晓得。

那是个夏日,殷茹意生拉着沈却出了开封府城门外,入目是卖炊饼的阿婆,过了横桥穿梭于一众木屋瓦肆,便是一望无际的黄草垂地,未修成的古渠蜿蜿蜒蜒,赤身赤足的工奴满坑,几座耸立哨塔,再远处矮房林木绕山,密密拥着汴州城。

她是为了骑小驹悄溜出来的。

那匹棕黑小驹正被任丘牵着,他们说好在城外粗树下汇合。

殷茹意眼里闪着光,骑上小驹却还要回头朝沈却伸手。

“遇之阿兄,同我一道罢!我的马术很好的!”

沈却立在树荫下,摇头拒绝。

任丘乐呵呵牵着马绳,又道:“二娘莫折腾小郎君,饭都吃不尽三碗,倒还学会载人了?”

殷茹意闷闷不乐,自扬了马鞭朝着黄草林木奔走,那团红影与棕黑几乎快融为一点,在沈却眨眼之际,又慢悠悠调转奔赴回来。

春光照映飘飞的红绸,马上小女娘再次朝他伸手挑眉,“如何?遇之阿兄我未骗你罢!”

沈却微微仰目,拗不过她,偏自心也蠢蠢欲动,想感知微风。

任丘掀开遮阳的草笠,朝着快没影儿的殷素高呼,“小祖宗可稳着点儿!”

“放心罢??”

殷茹意扬鞭,瞧望沈却攥住鞍头的指节愈紧,她便愈得意。

肆意享受风声撕裂过耳。

直到回程出了差池。

躲在粗树下避阳的任丘是被一阵远长嘶鸣声所惊动的,他扬了草笠蹦起来,瞬然变了脸色。

黄草地间,人仰马翻,那小祖宗正红着脸扶沈小郎君起身。

“怎么了?可伤着没?”任丘急得冒汗,忙蹲下身察看,“疼不疼?”

沈却垂着眼点头,殷茹意愧疚得直不起身。

“我这一眨眼得功夫,怎么就出了事,二娘你叫我如何同使君夫人交代唉!”

殷茹意脸颊蹭花,好在未渗血,手里不知晓死死捏着何物,瞧着像一块碎玉。可这沈小郎君是臂膀上破皮见血,衣衫也叫树枝挂烂。

偏他默默坐着,一语不发,任谁瞧见这张白玉蒙灰似的脸都心疼。

“好在没伤着面上。”任丘捂着眼摇头,“二娘啊,今儿个回去,不光你,任叔也有一顿好果子吃了。”

“你守着遇之,我去城里买些药回来,处理妥帖咱们再去认罪。”

任丘身影将无,殷茹意便红了眼眸。

沈却不语,她更是无措。

未几,她便忍不住扯着沈却破了口的衣衫大哭,又不知从何处摸出针线,一面倔强抹泪,一面道:“阿兄莫告诉我阿耶阿娘……我、我替你上药,替你补衣,好不好……”

她张开手心,吐词亦抽抽噎噎,“还有这块玉……我让阿耶、照着样式新打一个,回去我先背荆条给、给沈伯认罪……”

小女娘哭成花脸,破口补得七零八落,沈却望着她,抚了抚灰叹气,只好无奈接过针线。

“我不告诉阿耶阿娘,也不要这玉。”

他说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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