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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茶肆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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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谢无痕为了调查茶艺师可谓是废寝忘食。

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府。

苏荷与他同住一屋,有时接连几日也见不上面。

如此她倒落了清闲,没事就看看话本子,或去闲间里研制毒药。

阿四也零零碎碎收集到刘达忠的情况,整理后禀报给苏荷,“夫人,小人查到,这个刘达忠是个鳏夫,住在金陵街北的同心巷,膝下无子,但有一个女儿,据说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五年前喜欢上一个叫宋声的有妇之夫,刘达忠为了让宋声娶自己的女儿,硬是将宋声的发妻活活逼死,反正同心巷的街坊邻里对他们一家是敢怒不敢言。”

苏荷问:“他现在是何官职?”

阿四答,“听说还是京都府衙的判官。”

苏荷疑惑:“这么多年了,他竟没有晋升?”

“小人听闻,这刘达忠手上沾有不少人命,但因为与当朝周家沾亲带故,故尔没人敢动他,但也因为他不识字、举止粗鲁,也一直没有晋升,都快在‘判官’这个职位上修仙了。”

苏荷思量片刻,沉声吩咐:“好,你继续盯着他。”

阿四应“是”后离开。

阿四前脚刚走,春兰后脚进屋:“小姐,无忧茶肆的老板刚刚差人送来一封书信。”

苏荷怔了怔,接过书信。

信上不过短短八个字:多日不见,温茶以待。

末尾属名为曾艺道。

她自觉与曾艺道并没熟悉到“温茶以待”的地步。

但他既然相邀,她自然愿往。

毕竟,曾艺道可不是无事生非之人,约她必有要事。

用过午膳,苏荷便坐上马车去往无忧茶肆。

到达三楼茶室时,曾艺道确实在温茶。

见她进屋,他微微一笑,起身抱拳施礼,其举止神态温润如玉端方有礼,即便不再年轻,却仍有着谦谦公子的矜贵无双。

苏荷也福身回礼,随即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先生特意相邀,不知有何指教?”

曾艺道给她斟上茶水,“先品一品这茶的味道吧。”

苏荷浅饮两口,道了声“好茶”。

曾艺道谦和一笑,随即拿来棋盘,“夫人还欠在下一局棋。”

苏荷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生的目的,应不仅是一局棋这么简单吧?”

曾艺道答:“一局一世界,一步一人生,局局是谋划,步步皆目的。”

苏荷似懂非懂,却也恭敬颔首:“妾身但凭先生吩咐。”

棋局摆开,二人开始对弈。

苏荷虽在棋道上并不精进,却也略通一二。

小时候,娘亲曾画下棋局,再以小石子为棋,手把手教她对弈。

她问:“咱们是奴,为何还要学棋?”

在她印象里,只有闺阁小姐或达官贵人才要学这些雅致的技能。

娘亲答:“即便生为棋子,也须有执棋的本事。”

她又问:“那是谁教会了娘亲执棋的本事?”

娘亲温柔一笑:“是一位尊贵的公子。”

“就是那位告诉娘亲世上有塑骨之人的公子吗?”

“没错,就是那位公子。”

后来她又成为了李姝丽的婢女。

李姝丽乃李家嫡女,家中有教养嬷嬷定期教授琴棋书画。

她在旁也学到不少,有时甚至还能在李姝丽对弈时为其出谋划策。

苏荷执黑子,先走了一步。

曾艺道怔了怔,“原来夫人也喜黑子?”

她亦一瞬了然:“原来与先生所好不谋而合?”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开始步步进逼。

对弈几个回合后,曾艺道停下来,看着棋局上的棋子感慨:“夫人竟也擅长小目开局。”

苏荷淡淡答:“不过是妾身平日的习惯而已。”

“在下的那位故人,也有这个习惯。”

苏荷抬眸看他,半晌无言。

她突然意识到曾艺道口中的故人会不会是娘亲?

而娘亲口中的那位公子会不会是曾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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