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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顺利抵达无忧茶肆。
苏荷找了间二楼临街的包间,推开窗便可望见茶肆大门。
此时大门口已停了不少马车,却并未瞧见有杜家徽记的马车,她断定那柳氏还没过来。
如此一等,便从未时等到了申时。
春兰有些心焦:“小姐,万一那柳氏今日不来呢?”
她不紧不慢地饮着茶水:“今日不来,还有明日,明日不来,还有后日,咱们不急。”
“可若小姐日日都出府,谢家老夫人那边……怕是有话要说了。”
毕竟,哪有后宅女子日日去闹市抛头露面的道理。
苏荷握着杯盏顿了顿,眉目间仍是一派镇定:“待她有话要说时,咱们再去应对也不迟。”
春兰收起忧色,暗松一口气。
既然小姐不慌,那她也就不慌了。
两人又继续等了一刻钟,就在苏荷也以为今日等不来柳氏时,茶肆大门口却徐徐驶来了杜家马车。
待马车停稳,车把式恭敬地垫上踏凳,伸臂迎柳氏下车。
从二楼看下去,柳氏头戴金钗、身着蜀锦,满身贵气。
正所谓寸锦寸金,柳氏这一身行头足够普通人家吃喝一年了,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但好在,她身边除了两名婢女,并无护卫。
苏荷朝春兰使了个眼色。
春兰会意,转身出了包间,藏身于楼梯口,看着那柳氏领着婢女穿过大堂,沿着楼梯去了三楼。
茶肆老板曾艺道便居于三楼。
曾艺道乃梁国颇负盛名的茶学大师,虽出身商贾,却是长年闭门谢客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见过他真容。
但就是这样一个隐居闹市之人,竟破例收了柳氏为徒,也不知其中有着怎样的缘故。
苏荷没时间细想,提着备好的厚礼跟着上了三楼。
三楼建了一间巨大的茶室,其余空旷之地用作露台,放置了好些花木盆景。
放眼望去,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犹如世外桃源。
苏荷刚一出现,便被曾艺道一眼望见。
隔着门廊、隔着交错的光影,一袭青衫的曾艺道似是愣了一瞬,随即问:“你是……”
正在清洗茶具的柳氏也转过头来,眯起眼缝,细细打量她。
苏荷款款入得屋内,继而福身施礼:“妾身姓苏,乃大理寺少卿谢无痕之妻,因爱好茶道,故今日冒昧前来,欲拜曾先生为师。”
谢无痕的名头,自然是她最好的敲门砖。
但这名头似乎对曾艺道不起作用。
他身如青松气质如兰,即便已年过五旬,眉目间仍有着谦谦君子的温润,亦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
他看着苏荷,问:“你姓苏?”
她答,“是。”
“姑娘长得像在下一位故人。”
她又答:“妾身荣幸之至。”
那柳氏也笑吟吟地上前,语气里带着讨好:“原来是顶顶有名的少卿夫人啊,妾身瞧着也有几分面善来着。”
谢无痕的名头对柳氏而言无疑是巨大诱惑,试问,哪个商贾之家不想多结交几位朝廷权臣?
苏荷这才扭头看向柳氏。
当年,她逃离杜家时才八岁,时光荏苒,又是八年!她长大了,而柳氏也徐徐老矣,眼角有了纹路,连嘴角也无可挽回地垂了下去。
当年,她可不敢这般直视柳氏。
娘亲曾私下教导她:“荷荷要记好了,他们是主,咱们是奴,主没让奴抬头,奴便不可抬头,否则必招来责罚。”
所以,她只能躲在树丛里,或拱门后,来窥探这位杜家主母的面容。
如今,她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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