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胎记5(1 / 2)
苏荷这个问题实在是炸裂。
先不说兄妹之间,即便是亲如父女,在某些时候也是需要避嫌的。
李建业乃外室子,入府时已到舞象之年,却能清楚地知道妹妹后背上胎记的形状,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一屋子的人齐齐看向李建业。
尤其是李泰安,眸中已隐隐涌出怒色。
上回这混账东西便说自个儿的妹妹要勾引他,不知今日这混账东西又要编出个怎样惊天的借口。
何曼云见儿子下不来台,忙上前打圆场:“建业当然是听我说的,丽丽想要去掉胎记之事,在李家也不是秘密吧?”
她仍是嘴角含笑,轻颤的目光里有试探,亦有心虚。
苏荷沉沉看着她:“我想去掉胎记之事在李家自然不是秘密,但若非亲近之人,无人知道我胎记的具体位置,恐怕连母亲你也不知晓吧,可刚刚大哥却精准地道出我的胎记在后背左侧蝴蝶骨处,若非亲眼目睹,又怎能一语道出?”
“亲眼目睹”四个字实在是骇人。
何曼云顿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旁边的李建业却梗着脖子回:“我是从温婆子口中得知的。”
苏荷又问:“那你为何去找温婆子?”
李建业眸中带着慌乱,但很快稳住了自己:“自然是……自然是因为她快死了,好歹她也是府里的老人儿。”
“我竟不知大哥变得如此好心了。”
苏荷语气淡淡:“但事实恐怕是,大哥在去找温婆子之前便已知晓我身上胎记之事吧?”
李建业极力否认:“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大哥心知肚明。”
苏荷逼近他,双眸仍闪出浅浅润泽,但目光锋利如箭:“有些事,大哥为何敢做却不敢认呢?”
李建业咬着牙关:“你倒是说说看,我做了什么事不敢认的。”
苏荷也咬了咬牙关:“自大哥进府后,便时常潜入依香院偷看我沐浴,故尔能准确地知晓我背后胎记的位置。”
此言一出,屋内兀地沉寂了。
犹如炮弹爆炸前的平静。
李泰安与何曼云同时愣住了,好似被梦魇住了。
连下人也吃惊得暗暗咂舌,这李家少爷虽看上去不像个好人,但也没想到竟荒唐到此等地步啊。
谢无痕率先反应过来,提步上前,将苏荷拉到自己身后,对着李建业冷声开口:“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个东西。”
他将“东西”二字说得又低又沉。
李建业只愣了片刻,随即跳起脚来大骂:“李姝丽,你就是条咬人的疯狗,我何时偷看你沐浴了?”
他这回当真是被冤枉了,他知晓胎记之事乃是因与李姝丽有过不?伦之情,且还是李姝丽勾引他,且每次都发生在白日,他又不是瞎子,自然一眼就看到了。
但他不能将此事说穿,说穿了他也就身败名裂了。
偏偏,她就吃准了他不能说穿,故尔往死里冤枉他。
苏荷反问:“莫非我会赌上自己的名节来冤枉大哥。”
李建业喘着气:“你现在不就是在做这件事吗?”
苏荷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李泰安:“父亲可还记得那次大哥在飞虹阁昏迷之事?”
李泰安仍被各种情绪裹挟,仍有些反应不及:“自是……记得。”
苏荷坦承,“那一次,确实是我将大哥引到飞虹阁并将其击晕的。”
何曼云如梦初醒,趁机反咬:“果然是你啊丽丽,当初你竟还死不承认,竟还哭闹着在我和你父亲面前演戏,这可是你的亲大哥啊,就因为在飞虹阁那夜受了冻,他才落下病根儿,丽丽啊丽丽,为何你小小年纪就生成了这样一副狠毒心肠,害得我儿好苦啊。”
她说完便开始按照老套路期期艾艾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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